周悠悠重新躺好后,明显有些累了,躺床上直打瞌睡。
许澄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问庄女士关于住宿安排看是否需要安排下庄女士的住宿问题。
庄女士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安排酒店,有自家女儿在这边有宅子也不必张罗住宿问题,再加上她不放心周悠悠住院身边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打算留下来照顾。她的意思很明确:留下来照顾周悠悠,今晚就住病房了。这病房里不是加了张床给亲属照顾病患睡的床么?
周悠悠打着呵欠,很不给面子地嫌弃庄女士,说:“妈,你连袜子都不会洗……”给她妈面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完,意思让她妈自个儿会意。
太不给面子了!这还有个许澄呢!庄女士看一眼许澄,再瞪一眼周悠悠,嗔怪道:“照顾你又不用洗袜子!”洗袜子这种保姆干的活哪能让她来做?
许澄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只在心里惊叹:周家又来了一个奇葩!
周悠悠突然想起一事,说:“啊,妈,郁姐还住在隔壁呢?”
“阿郁!她怎么也住院了?”
“早晨高烧到四十一度,肺炎,隔壁院住着的。”周悠悠把嘴一噘,说:“又是让爷爷给气出来的。”周悠悠觉得自己可坏了,她现在是在全家人那给周老头子贴了个“坏人”标贴。
庄碧芬知道周郁有精神病,也听周二先生说过周郁和常晓乐的事,本来她就和周老头有点不是很对盘,这一听更觉周老头的不是。她这当婶婶的过来总不能只看自己女儿不看周郁吧,于是,又去了周郁的病房。
周郁倒是睡下了,请的特别看护也守在病房,躺边上沙发上睡得正香。庄碧芬轻轻推开门,看了眼,见周郁睡着了本来打算离开,结果听到床上发出声呓语:“晓乐”。
庄碧芬迟疑一下,走到周郁的床边,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却见周郁的脸颊通红。她用手一摸,吓得把手一缩——这在发烧啊!庄碧芬赶紧把那睡得直流口水的护士叫起来,直接把人训了顿:你这怎么照顾病人的,发烧了没看到吗?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出了事你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