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春花的梦中,春花的潜意识先是娇柔扭捏一会,但不知是被什么戳到痛处,那女孩身后骤然爆发巨大的火焰,几乎把整个空间付之一炬……
谢九看一眼床下,索克的被褥鼓起一块,不知在里面倒腾什么。本来四人的房间如今只剩下两人,一人在审判日被杀,亚撒被调走。堂食时分结束,众人都囤聚在各自房间,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床上坐了半晌,谢九终是决定起身。最后看一眼亚撒曾在的那张床铺——空无一人。
他敲敲栏杆。
“什么事?”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
“我去见巴迪,”谢九补充道,“那位的指令,麻烦通报一下。”
neil显然公务繁忙没空管他,于是谢九非常乐于借他名行自己之便。正所谓你的权利就是我的权利,他得去弄清楚巴迪的意思。
工作人员点点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的特立独行。待通报完毕,他打开门。
谢九一路跟着工作人员,边走边记路线,巴迪所处的地方位于三层走廊尽头,旁边还有一部电梯,看起来很新,并不常用,按键里只有朝上的标志。
对巴迪同意见他,谢九并不意外。
肯用阿帕奇族的几个人发动袭击,并被谢九大挫锐气,双方已经等于撕破脸皮。此刻谢九通报来见,主动下了挑战书。如果巴迪不见,那便相当于被谢九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工作人员得了应允,推开门。谢九倒也不客气,利索的跨进门内。
卧槽?
一进门他便感觉正面承受了一记对方出招时自带的光效袭击……这金光、这感觉、这效果,简直了!
那种闪闪发亮的土豪色,满眼的金,透亮的金,简直像是一座乡镇结合部会所里最高档的最高总统套房的装横。从墙壁装饰到地面铺陈,满眼的金光闪烁,最要命的是还点缀着几颗红宝石雕塑,稳稳的c-h-a在金箔构造的花瓶里。
从立式挂毯到桌面石雕,就连角落地毯上那块金制小鸟的眼睛里都是金色,整个房间就像被丢进金色的染缸里泡了一遍,拿出来的时候还直往下滴金水……
如果把neil的房间比作极简和古典的结合,这里就是妥妥的土豪风。还是那种最土的土豪风,就差把一大摞金子哐哐洒下直接照着脸摔,一边摔还要在旁边叉腰配着 y- in -笑:老子金光吓死你,你说老子□□不□□?
大俗即是大雅。其实能做到如此之俗也是件稀罕事……莫非他怀疑错了,巴迪其实是个心里有故事的男人?
谢九心里正疑惑,再定睛一看,巴迪此刻正坐在宽大沙发上看着自己呢,他常拄着的拐杖靠在一边,右腿正不自然的耷拉着。
俩人一时对上眼竟哑口无言。
“你居然敢主动来找我?”巴迪先开口,他双手环臂,挑着眉毛看谢九,然后故意站起身。谢九便不爽的看着比自己略高一头的男人。
neil如此,道森如此,就连瘸腿的巴迪也比他高半头。他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从小牛奶当水喝,牛r_ou_当饭吃吗……
是不是这群人就差流出来的血就是奶,身上的体味就是牛r_ou_味了……谢九才不顺他意继续仰头对视。面对一个neil就算了,再来一个他可受不了。
“不是你先来找我的吗?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过来而已。”
“我或许该夸赞你的勇气,但实际上你不过只是一个愚蠢的东方人,仗着一点小脑筋,就开始耍弄自己的伎俩……也许不用我动手,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你的死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迪笑的癫狂,握着拐杖的手都在哆嗦,手背上青筋四起,背因为笑的幅度之大一个劲后仰,让谢九不禁有点担心他会不会闪着腰然后“啪”一声摔在这片金色的海洋里。
谢九礼貌的等着。他也不仰头,只看自己能看到的那片区域。
——巴迪衣领上那颗银质纽扣。
如果那颗纽扣是个活物,此时大概已被盯得羞愤欲死。
“哈哈哈哈哈……对了,有个好东西,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巴迪露出了奇异的笑,他拍拍手,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谢九朝声音来处看去,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个小门,门也是金色的,几乎和正面墙壁融为一体。
“出来吧,小狗,出来,让我们的客人看看你。别害羞……”
巴迪继续招呼道,他不断的拍着手,似乎拍打着某种不详的节拍。那扇门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
不会是猛犬吧……谢九用目光四处搜寻可用作武器的东西。他暗自戒备着,等待那扇金色的小门打开的一瞬。
“刺啦——”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缝隙里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状况,巴迪继续鼓励般道。
“出来吧,小狗,客人会很喜欢你的,他会接受你的……”巴迪笑起来,他大肆叫着“毕竟,你们曾经一起生活过!”
门开了,里面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冲击着眼瞳。
谢九怀疑自己被拉入了某种噩梦……
“来,和我们的客人做个介绍把……打个招呼,你好!”巴迪摆弄着“那个”,他故意发出很恶心的声音“这是我的小狗,是我亲手培养,对我无比忠诚,贴心又可爱的小狗。哈哈哈、听说在这段时间还被我们的客人取了个名字,叫什么?对了,亚撒,呵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