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玉谦平时和他嬉皮笑脸没什么正形,但多少年也难得见他低头向叶钦正经求个什么。

叶钦眼睛微微乜斜着何玉谦,心里头有点软。看上去利益至上的一个人却懂得爱惜后生,明明跟白昙非亲非故,何玉谦看他是块材料,就舍得给他花心思。

叶钦撇着嘴角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眼睛弯起来,像是盛着醉人的酒。

“诶呀妈,叶老师,您别笑。”何玉谦看见他笑,又忍不住贫起来,“刚才评论里怎么说的来着?‘请停止散发该死的魅力吧’!白昙你是捎还是不捎?快给个准信!”

“你们按照需要c,ao作吧,我不直接掺合。”叶钦端起茶几上的正山小种,稍微抿了一口。

何玉谦知道他这就是答应了,冲他伸大拇指:“兄弟,够意思!”

答应了何玉谦,周末收工之后被剧组里的年轻人邀请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叶钦就没拒绝。

现代人的“玩”,除了吃饭看电影,就是唱k。

吃饭的时候导演和制作都赏光露了面,但也就随便吃喝两口意思意思,很快就走了。

等到了ktv,基本上剩下的就全是年轻演员。

大家都知道叶钦不是规矩多的人,少了拘束。桌子上的空啤酒瓶逐渐多了,气氛也就热络起来。

“慢慢……慢慢心变成铁……慢慢……慢慢我被拒绝……”闫茜茜握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忘我地唱着。

包厢的门被推开,何玉谦闪身进来,直奔叶钦:“没喝酒吧?”

叶钦正懒洋洋地靠在皮沙发上听歌,眼皮也没抬一抬,轻轻摇了摇头。

白昙就在他旁边坐着,看见何玉谦过来,挺懂事地让开一块地儿:“您叮嘱过,这次没敢让叶老师碰酒,我们喝酒,他喝葡萄汁。”

何玉谦还是不乐意了:“这个季节哪有什么好葡萄,还不都是香j-i,ng兑的?以后别给他瞎喝,只能喝白水和茶。”

“诶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儿呢? ”叶钦“嘶”了一声,“我嘴巴里没味道,喝个果汁你也管,你怎么管那么宽呢?”

何玉谦拿了他手里的葡萄汁,坚持着小声嘟囔了一句:“别瞎闹,都是防腐剂。”

今天晚上闫茜茜喝了点酒,比平常还要活跃一些,唱完一首突然冲着这边喊了一声:“叶老师!”

“哎?叶老师被cue了!”何玉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贼mī_mī地笑着。

闫茜茜从高脚凳上蹦下来,把话筒递给叶钦:“叶老师,我粉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你唱歌,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也亮一手呢?”

看到叶钦有点犹豫,白昙也c-h-a话进来:“是啊,好像叶老师从来没公开唱过歌?”

“年轻人,你们想想,”何玉谦笑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叶钦,“你们叶老师不唱歌,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呀。”

闫茜茜偏着头想了想,一下就明白了:“啊!一定是这样!一般多栖艺人都比较辛苦,而且j-i,ng力容易分散。叶老师戏已经演得这么好了,的确没必要发展音乐方面了。”

叶钦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不置可否。

“你这个解释也很有道理。”何玉谦越笑越厉害,几乎从沙发上跌下去。

闫茜茜更是摸不着头脑,继续请求叶钦:“叶老师,你给我们唱一个吧?在场的虽然都是演员,但也都是你粉丝,是不是啊,小白?我们一起跟叶老师求个福利呗!”

白昙笑着看了叶钦一眼:“的确是粉丝,但是叶老师不愿意的话,还是别勉强他。”

“诶呀叶老师……”闫茜茜喝得有点上头,本来就不多的矜持更稀薄了,说的话也越发不着边际,“我真的……我有个朋友她生病了,她太想听您唱歌了,听不到的话可能就含恨而终了。”

听见这一句,何玉谦再也忍不住了,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一边说:“你朋友身体要紧,治病还是得吃药。你叶老师不会给她唱歌的,你让她死心吧!”

“那我唱个《星星点灯》吧。”叶钦放下手里半块橘子,拄着膝盖站了起来。

何玉谦一下就笑岔气了,一边咳嗽一边露出惊恐的眼神来:“你,咳咳,你要干嘛?”

“你聋了?”叶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经纪公司老总,比演员戏还多。”

“哇……我还以为叶老师喜欢的歌会是那种深情的类型呢,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飒的老歌!”闫茜茜一边帮叶钦点歌,一边点着头赞许道。

前奏响起来,叶钦曲着左腿,很随意地靠在墙上,纤长手指把话筒松垮垮地握着。他微微仰着头看屏幕上的歌词,秀气的下颌下面露出小巧锋利的喉结来,在ktv的斑驳灯光里投下一道版画一样的侧影。

闫茜茜悄悄用手机拍了张照片,递给白昙:“真的,叶老师随便一站,一点死角没有,完全就是硬照。”

叶钦开口的时候,大家正传看着照片,按了暂停键似的一下就全都僵住了,只有何玉谦笑得浑身发抖。

又透又润的一把嗓子,像是最清澈的冰翡翠,任谁听来都是对耳朵的极致款待,美中不足就是一个字都没在调上。

闫茜茜茫然地看着白昙,有点自责:“我是不是点错歌了?这不是叶老师要的版本吧?”

何玉谦已经收住了笑,抄着手靠在沙发上:“这歌就俩版本,原版和叶钦版。”

就算听不清何玉谦在说什么,叶钦也知道他那张狗嘴吐不出什么象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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