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正好跟两名官员经过,看到疾驰而去的马车不由一愣,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下意识停了下来。
那两人见状,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其中一人道:“是顾大人的马车,跑那么急,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越眉心紧蹙,想了想,转身对两人抱拳:“赵大人钱大人,水利的事,咱们回头再议,我有点事情,先走一步,失陪。”
说完,都没等两人反应,赵越转身就走,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烎王这是?”
“嗐,你这还看不出来啊?为顾大人着急了呗,肯定是追去顾府了。”
“你是说,烎王跟顾淮笙,他们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早就暗地里传开了,两人那什么,都住一起了,还能有假?走了走了,这种事情,听听就罢,可不能……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赵钱两官员嘀咕着好一阵交头接耳,这才摇摇头,结伴离开。
而另一边,赵越已经上了王府马车。
“去顾府。”赵越语气虽然沉稳,却不难听出其中急切。
车夫得令,二话不说,甩鞭就驾着马车追着顾淮笙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奔顾家而去。
两人的马车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眼看着顾淮笙急吼吼跳下马车冲进家门,赵越没等马车挺稳,就直接跳下追了进去,那速度快的,门房都没反应过来。
“淮笙!”赵越追上顾淮笙:“出什么事了?”
顾淮笙没想到赵越会跟来,不过这会儿却顾不上招呼,只道:“我大哥出事了,昨儿跟奴儿回营途中遇到埋伏,眼下失踪,生死未卜,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要问过奴儿才知道!”
赵越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冲顾淮笙安抚的点点头:“别慌,顾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经历过前世的顾淮笙却没有那么乐观,虽然这辈子因为他的缘故,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顾淮准这次出事也跟前世不一样,可冥冥中,依旧被一条默认的命运轨迹拉扯推动着,是人力所不能改变撼动的,不然也不会千防万防,还是出了这一遭。
可即便这样,顾淮笙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这辈子,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也希望这些改变,能扭转大哥注定的死劫。
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顾淮笙攥紧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颤抖,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眼底却盈满了慌乱,连带着脚步都踉跄了好几次。
“淮笙……”赵越看着慌乱无措的顾淮笙,眼里布满了担忧心疼,不禁伸手抓住他胳膊:“冷静。”
“我……”
“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慌,你得稳住你知道吗?”赵越强拉着顾淮笙停下来,扳着他的肩膀转身,直望进眼底:“你眼下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你得保持冷静主持大局,不止是家里要安排人手去找人,朝堂和军营也得注意,尤其军营那边,顾将军突然失踪,怕是会出乱子。”
顾淮笙闭眼深吸口气,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一些,半晌哑声道:“我知道,别担心,这点事情,我稳得住,倒是军营那边,怕是得麻烦王爷帮忙了。”
赵越点头:“我这就安排下去。”抚了抚顾淮笙胳膊,随即松开手:“你去忙吧,我先安排一下,一会儿过去找你。”
顾淮笙颔首,没有多话,转身就疾步离开了。不过比起方才的慌乱,明显冷静沉稳了许多。
顾淮笙离开后,赵越当即便响指叫出隐藏暗处的云墨等人。
“云岚擅长易容,在顾将军找到之前,就由你代他掌管军营要务。”吩咐完云岚,赵越看向云墨等人:“召集所有暗卫,秘密前往落霞山,务必找到顾将军!”
“是!”
予。
西。
独。
家。
顾淮笙跟赵越的谈话,几人在暗处都有听见,闻言二话不说,皆是抱拳领命,旋即便火速离开,各司其职。
几人离开后,赵越原地凝眉沉思须臾,这才转身朝着顾淮笙离开的方向,大步跟了过去。
此时的顾淮笙,已经到了奴儿的房间。
本来是想问个详细的,到了才得知,奴儿失血过多,回来说完话就晕倒了,虽然已经找大夫处理过伤口,但人却发着低烧尚未醒来。
“是伤口感染引发的低烧,伤口化脓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也喂过药,等烧退了,应该就能醒来。”向来沉稳有度的元伯这会儿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到顾淮笙犹如看到主心骨,可看到顾淮笙眼底的红血丝,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再出口,就化作了安抚:“笙少爷,您也别急,大少爷武功高强,兴许就是跟奴儿冲散了,他吉人天相,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具体的事情,等奴儿醒来再问。”顾淮笙转身朝外面走,对跟上来的元伯道:“召集人手……”
“不用了。”赵越打断顾淮笙走进门来:“找人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军营那边也安排好了,你眼下要做的,就是稳住大局,别让消息泄露,然后,耐心等着。”顿了顿,上前拥住顾淮笙肩膀,用力拍了拍:“有我呢。”
顾淮笙顺势将下巴搁在赵越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谢谢。”
“应该的。”赵抚着顾淮笙肩膀:“还好吗?”
“我没事。”顾淮笙闭了闭眼,从赵越怀里退开,转头就对元伯吩咐道:“让人去查,埋伏大哥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叮嘱好府里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