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也是真的,想定下来也是真的,所以这才谈了这么多年,也因为顾忌对方隐瞒了两人的关系。
何星瑜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用情至深却不会走到终点,他听着赵总还在自责是不是自己以前谈过女朋友对方担心自己不是真心对他才没有安全感等等,何星瑜没继续听,确定自己的猜测之后,他打断赵总的话:“赵总就从未怀疑过对方没有安全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啊?”赵总愣住了,还不到三十岁,面容俊朗,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很得人欢喜,可却又性子固执,坚持一件事就不容易改变,大概是听出何星瑜话里的另外一种深意,赵总垂下眼,“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阿峰有了别的恋情?这不可能,从大学认识到后来我们确认关系到住在一起,几乎他周边的所有人我都认识,不可能会有人比我更加优秀更加对他好。”
何星瑜望着眼前盲目而又自信的赵总,“可峰先生的那些朋友那些同学那些老师,都认识你吗?”
赵总立刻道:“当然,我们是大学同学,他认识的,我都……”可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赵总自己先愣住了,他们是大学同学,可大学时他就开了公司,后来越做越大,他毕业之后就没再继续学业,他们的朋友同学交集都是在大学,可对方之后的活动范围却是在研究生博士的同学之间,交好的大学同学这些年已经很少联系了。
若非几天何星瑜提及,赵总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从未接触到阿峰如今的圈子,他去同学聚会的确会让他去接,可因为赵总如今身份特殊所以并未进.去见过那些人,而是在车里等着,接到阿峰之后就回来。
他去哪里也从未瞒过自己,甚至每天亲自煲汤给他,晚上他下班回来两人腻歪在一起,平日里对方也很少出去,可如今突然被提及,细细看来,对方告知他自己的行踪,说他在学校的事,他做过什么,所有的一切让赵总觉得自己掌控了他的所有,而赵总自己却很少提及公司的事,这也是这次爆发对方说没有安全感他毫无犹豫就信了。
对方的世界太过单纯,两点一线,而他的四周却是丰富多彩的诱.惑,虽然他没看过也没注意过,可与对方相比,他更像是那个可能有花花肠子的。
赵总的沉默让何星瑜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的确是能确定,你的恋人,峰先生他想杀你。”
赵总猛地抬起头,攥紧了拳头蓦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若非礼貌让他做不出赶人的事,赵总差点都想赶人了。
对他而言阿峰不仅是他的恋人也是日后相伴一生的人,而面前这位却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心里自然是最先攀谈恋人的。
何星瑜就猜到会这样,所以他借口要帮对方找人来到这里,见到这房子确定之后也没继续瞒着,他直接站起身,也懒得废话,越过面色不怎么好的赵总,径直朝着客厅大落地窗的窗帘走去,他抬起手,直接猛地一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很是厚重像是一面墙一样的窗帘,竟是被他轻轻一扯拦腰截断,这一幕看得赵总傻了眼,他皱着眉转身站在那里盯着何星瑜的动作,刚想张嘴说什么,可随着那些厚重的窗帘从中间断裂,明明只是一层的窗帘从拦腰的地方,竟是中间是空的,从里面随风飘落一些明黄色的符纸,因为太多,那些符纸一张张飘下来。
因为赵总站得并不远,有些还飘到赵总的脚下,他低下头,望着那些符纸,上面用鲜红的不知什么东西画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明明看不懂,可不知为何赵总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死死盯着那些符纸,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家里……怎么藏着这些东西?
赵总不傻,联想到之前何星瑜的话,这房子只有他和阿峰两个人,甚至为了不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些年还是阿峰主动说他平日不忙替他整理打扫房子,偶尔周六日空闲,他也会当成情趣一起打扫,可这个他住了几年的地方,竟然藏着这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何星瑜看他呆愣的模样,猜到他想什么:“你也不必多想,这些东西刚藏进.去没多久,你以前住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个阿峰要杀赵总又不是想自杀,怎么可能会待在这种地方,他之所以找个借口离开,不过是一来不想沾染上这些东西;二来若是赵总出事,那么细查肯定会查到他头上,可要是他们这段时间冷战他根本不在国内有不在场的证明自然能洗脱嫌疑。
赵总的脸色惨白下来,他抬步僵硬的朝前走,一直走到何星瑜身边低头瞧着这些东西,他买的窗帘是藏青色的,那些明黄色符纸落在上面很显眼,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不想相信,可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怎么解释?
何星瑜这次来既然是要救人自然是要除干净,他没再看失魂落魄的赵总,直接从客厅的窗帘为出发点,开始从左边开始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把藏在暗处的东西给找出来,找出一样就摆在茶几上。
赵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妄虚道长的小徒弟离开一次回来拿来东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若非有的还是亲眼所见,而何星瑜从未来过他家,他怕是还以为这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家的。
他望着这些东西,想到这些天为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