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机票他们都会给你准备,不用你c,ao心。”

祁野看了他一眼:“你呢?”

鬼能漂洋过海出国旅行吗?这个问题似乎没人问过。

黑黑:“我不用办签证,方便得很,只要到时候依附在你身上就行,入境安检也没灵查这一项。”

祁野狐疑:“怎么c,ao作?”

“就和上次结契差不多,让我喝一口你的血。”

黑黑答得不正经,祁野微眯起眼看了看他,似在评估这句话的真假,黑黑喜欢逗自己,继续漫不经心的:“觉得我骗你?”

祁野没回答,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中指指腹划了划,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这只手指,刚好是链接彼此鬼契红绳的手指。

渗着血的手指举到黑黑面前,黑黑还愣着,祁野的举动已经在他预料之外了。

祁野:“想喝就说呗。”

“……”第一次,黑黑在祁野面前无话可说。

“骗也无所谓。”

这会儿黑黑才回过神来,他无法抵挡祁野新鲜血液的诱惑,喉头动了动,拉过祁野的手指疯狂舔舐起来。

鬼的舌头也是冰冷的,所及之处却烧着一团火,祁野整个人被烧得燥热难安。

血止住了,黑黑才找来创可贴和棉球给祁野处理伤口,期间他一直不说话,正在思考祁野这么做的含义和动机。

祁野:“喝够了?”

难得黑黑沉默不语,弄得祁野都紧张起来了。

黑黑:“为什么突然做到这种地步?”

祁野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你不是我的鬼侍么?偶尔,我也需要满足你吧?”

怔了怔,黑黑突然笑了,祁野果然是祁野,半分不想欠别人的,即使对方是鬼也不例外:“行啊,安排上了,以后每月一顿人血大餐。”

“每月一顿?你以为是……”

“大姨妈。”

“……”

半个月后,柳安路83号凶宅除名项目圆满结束,李总依照合同把剩下的五万打到祁野的账户,罗管家和那位司机等在门外,毕恭毕敬的将祁野送回了猫儿胡同的老宅。

之前宁叔叔骤然收到十万元转账,吓懵了,害怕祁野这孩子在外边做什么杀人放火抢银行的勾当,他打电话发短信问祁野,祁野总是含糊其辞,宁骁也帮着他隐瞒,闹得宁叔叔寝食难安,总担心哪天警察就给他这个监护人来电话。

这会儿祁野回来了,宁骁才坦白说哥哥为了挣钱去住凶宅拿了赏金,宁叔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酸,这孩子就是太让人省心了,才显得格外难以相处。

宁叔叔不愿要这笔钱,又担心伤了祁野自尊,只说暂时替他保管,等他以后要买房娶媳妇儿了,他再把这笔钱拿出来凑个首付。

在黑黑的世界,他和宁叔叔相处的时间很少很少,以至于年深月久回想起来,这个中年的大叔只剩下一个温和模糊的剪影,这一遭穿越到祁野的世界,倒是把这个模糊的影子雕出了轮廓。

回到宁家老宅后,因宅子太旧隔音效果差,好几次宁骁都抱怨听到屋中有奇怪的声响,甚至怀疑是入室抢劫,闹得有些吃不好睡不好。

于是黑黑很知情识趣的夜不归宿,跑到西城椿树胡同的徐氏诊所骗吃骗睡,还厚着脸皮躺在徐大夫的病床上,扯下面具露出一脸狰狞:“徐大夫妙手回春,可以给我c-h-a个队,换张皮修个骨不?”

同样的问题祁野问过无数次,徐放的答案永远是一样的,他摊手:“你的脸我没办法,真的。”

其实黑黑也清楚,他这话不过是为铺垫下文:“换皮不成,那徐大夫可以请我喝一杯移花接木酒不?”

徐放挑眉:“移花接木酒可不是乱喝的,鬼兄,你有什么新计划。”

他们老徐家接过许多厉鬼凶灵的委托,有些感念恩德的,还会把自己最贵重的东西赠与徐家,年深月久积下来,他家的杂物室可以翻到各种y-in器灵物,这些物件多多少少都沾染了y-in灵鬼气,寻常人镇不住,徐放自己也不敢轻易去碰。

黑黑口中的移花接木酒,是他曾爷爷的一位故人留下的,准确的说是位故鬼。

那鬼生前被剥皮惨死,死后依旧是血淋淋没皮没面的模样,属于最吓人的那类,那一辈的徐当家却是脾气最好也最善良的,极耐心的花了三个月,才为这位剥皮鬼修复好全身的皮囊,原本血淋淋的鬼摇身一变成了极俊俏的小公子,之后这位鬼公子感念恩德,一直陪在早亡了妻的徐当家身边,替他补魂打下手不算,连烧饭做菜洗衣的活儿都揽下,直到后来徐当家病重过世,鬼公子在徐当家坟头留下一壶移花接木酒,就转身离开投胎去了。

饮下一杯移花接木酒,鬼能暂附于生者躯壳里,能行于光天化日之下。

黑黑:“祁野接了个莱国的单子,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国外应付不来,白日里也得看着比较放心。”

徐放啧了啧:“给你可以,但是听说这东西是有副作用的,而且你自己不能决定附体到谁身上,变数很大。”

黑黑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徐放嘲了句宠溺后,便爽快的转身去取移花接木酒。

……

这一边,黑黑一连十天没回过家,祁野有些不习惯,独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有些风吹草动就以为是黑黑来找他,最后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后来祁野索性夜里不睡觉,去网吧或电影院通宵,以前他极少到这些黑暗封闭的环境,现在跟黑黑相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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