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虞铣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放纪修然离开了。
待纪修然走了之后,公孙子瞻才面露担忧的问道:“皇上确定要让修然担此重任吗?”
虞铣听了,颇为意外的挑眉看向他,问道:“怎么你认为他不行?”这人不是平时对这纪修然多有推崇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不信任他了。
公孙子瞻摇了摇头,说道:“以修然的能力自然可以,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他在这京中没有根底,臣怕到时……”
他的话没有说完,虞铣也明白,不就是怕到时候这京里的人联合一起,一起针对这纪修然嘛。
不过虞铣把这事交给纪修然,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没有根基靠山,到时候就只能靠他这个皇上,他想到这,不禁开口解释道:“子瞻多虑了,你所担心的事情,这纪修然比你看的更清楚,他之所以会接下来,便想过会遇到什么,已经早有准备。”
公孙子瞻听了,不理解的看着虞铣,虞铣看他如此,便知道他没想明白,也不明说,只是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纪修然的根从来都不在京城。”
公孙子瞻听了,仔细想想,便明白了,虞铣的意思就是说,纪修然的根基在青山村,就算是真的在京城中待不下去,到时候便可以回到青山村。
他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在经历了官场的富贵,看过外面世界的繁华,有谁又会甘愿回到小小山村,单纯的过着种田教书的生活呢。
但是他又想到平时纪修然的表现,和他的性格,又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
一时间不禁为纪修然的豁达而动容,自认自己做不到,忍不住感慨道:“子瞻多有不及。”
虞铣看他想明白之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子瞻何必如此自毁,很多地方,这纪钧不及你万一。”
公孙子瞻被他突如其来的的吹捧弄的有些赧然,面上努力维持平静的谦虚回道:“皇上谬赞了。”
说完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平常的看向旁边一脸淡然模样的虞铣。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如此有些闲情的打趣自己,看来的完全恢复正常了,想到这,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