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媛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伯要这么做,但是大伯其实每年都会去给四太太的扫墓的,也算是纪念了吧。”
秦培志:“你大伯第一任老婆也去世了,难道大伯每年也要扫墓?”
齐媛想了想,摇头:“不知道,但是……”
游林耳朵竖了起来,她预感但是后面有什么关键的话。
果然,齐媛顿了顿道:“江会长经常陪着大伯父一起去祭奠四太太。”
岑谬和江莱闻言,皆是一震……她俩以为江渠和齐家没有什么过多的往来,还求助江渠帮她们调查齐蜃。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江渠分明已经和齐家熟到可以一起扫墓的地步了。
江莱握紧了拳,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做什么欺骗自己的事。如果江渠不可信的话,她之前的做法就是在把岑谬往火坑里推。
岑谬轻轻扶着江莱,她其实一早的时候就看出很多地方不对劲,只不过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会错愕。江渠不像这样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必然会导致江莱从心底里厌恶他。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宁可让江莱厌恶也不愿意说出来。
游林敏感地捕捉到关键点,问齐媛:“你大伯父和江会长是一直走得很近还是只是一起扫墓?”
“其实我们齐家和江会长往来不多,甚至说没有往来,只有每年祭奠的时候,会长才会来齐家。”
“诶对了,你还有个哥哥叫齐蜃对吧?今天来酒庄怎么不叫上他?”
齐媛小声说:“堂哥他跟我大伯父关系一直不太好……”说到这里,齐媛不愿意往下继续说了,这是齐家的私事,齐媛不便往外多说。
江莱却一直在回想刚才齐媛说的,江渠和齐煌一起去祭拜四太太的事。她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然后虚虚放在半空。
岑谬见状,在她耳边低声道:“想去找江叔叔就去吧,我等你回来。”
江莱颔首,起身离开。
齐媛连忙问:“江医生你怎么走了?”
岑谬拦着要去追江莱的齐媛,冷笑道:“江医生上厕所齐小姐也要跟着?”
岑谬讨厌姓齐的,一直忍着没给齐媛摆脸色,江莱刚离开,岑谬的脸就冷得像个冰窖似的。齐媛莫名感到了岑总监周身得的低气压,不敢再追过去,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心道偶像上厕所她都跟着确实太变态了,也就作罢。
秦培志看了眼岑谬,垂眸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还挺期待岑谬找上自己的那天。
第30章
郊区的庄园, 若是离了人群, 便静得可怕。
江渠点燃了一支雪茄,还没抽上两口,雪茄就被人拿走了。敢从江渠手里肆无忌惮地拿东西的人,在这里也只有江莱。
江渠诧异道:“阿莱, 你怎么过来了?”
江莱熄灭了雪茄, 冷冷地看向江渠,前一秒她还想质问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可当看见这张江渠垂垂老矣的面孔,又于心不忍了。她开始懊恼自己这容易心软的性子,不愿伤害别人, 却也不能护好自己和爱的人。
终究是为了岑谬的安全,江莱才心硬道:“你原本就认识齐蜃和他的妈妈?”
虽是一个问句,江莱却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江渠沉得住气,似乎早就知道瞒不住, 他点头承认:“是, 不仅认识, 还有很深的渊源。”
“岑谬被齐蜃跟踪s_ao扰, 你若是不想帮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办这个酒会?”
江渠闭上眼, 揉了揉眼睛的x,ue道:“我举办酒会, 是想借此和你们俩做个交易。”
“交易?”
“嗯,一个交易,我会让岑谬自己选择。”
江莱预感不妙, 皱眉问道:“你想让她选择什么?”
江渠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淡然道:“你们放过齐蜃,别再追究。作为回报,我名下江式的股份,加上现金、固定资产,接近六百亿,都归岑谬。或者,我亲自把人送进监狱,那六百亿家产全部捐给国家。你觉得岑谬会怎么选?”
一桩好交易,岑谬还真不一定能拒绝……江莱摇头,不,财迷的某人绝对会选六百亿。
江莱啧了一声:“为什么对齐蜃这么好?为了他几百亿说送就送。”
江渠心道,也不是白送的,嘴上却说:“齐蜃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教育好有我的问题……在他没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前,我有义务去矫正。”
“如果他杀了人,你要怎么纠正?”
“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江渠说得斩钉截铁,似乎非常了解齐蜃。
江莱抬起眸:“那齐海呢?”
江渠微怔,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齐海早死了。”
“不,他没死,他还活着。”
“怎么会?二十多年前他就死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二十多年都不被发现。”
江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并不需要隐藏。”
齐海和齐蜃是双胞胎,就算他大摇大摆走在路上被人看到,只要不和齐蜃同时现身,看见他的人最多也只会把他当成齐蜃。
江渠反应了过来什么,他没有想到过齐海可能还活着的情况。但他也没有表态,对于齐海和齐蜃,江渠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包庇。
江莱不是什么小孩子,和父亲有分歧还会夺门而出。她这人学不会幼稚地发脾气或是说狠话,只想问清楚为什么,刨根究底,打破砂锅。江渠不愿说,她就和他僵持着。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