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白净如玉。一点血色也无。强痴痴地应了一声。“药罐子哥哥,我走了!”殷离一转身。踩着地上的水,啪啪啪声中跑开,恍惚间,高强似乎看到她的手捂上了脸庞,看到了那跃动的绿色在自己眼前慢慢地模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高强在院子中站了良久。无力往后退几步,身子靠在石柱上,仰着头……房檐上的水珠滴落在高强脸上,就流淌在他眼角处,顺着光洁的脸庞,一路往下。蜿蜒而下,浸湿了青色还略显柔软的胡子茬。
高强闭着眼,眼角下。不知道是房檐落下的水珠?还是从哪里涌出来地水滴,一串串晶莹顺着眼颊慢慢流淌。
紧闭的心扉中,一扇门缓缓打开,似乎又有什么珍藏地东西,狠狠地被敲碎了!
那模糊的记忆,随着殷离模糊地身影离去而爱得清晰!
小店,黑房,一蛊黄灯闪烁。大炕,大被……
两个小孩偎依在一起。
“你会保护我么?”
“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保护你……”幼稚的声音肯定道。
泪珠滴下,玉碎人间。光明顶圣火厅内。
阳顶天失踪后,这里有三十余年未举行过帮中大会。
此刻,正中间上首位,一座用整块不知名的珍贵火红大石雕刻出来的石椅上空无一人,火焰状的石椅寂寞多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它的主人才会出现。这个位子,当然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明教教主地宝座!
中间座位下,各有左右两石椅,各为明黄色火焰跃动状。
这本是当年光明左右二使的位置,只是昔日的光明左使,现在并未坐在他当年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当年光明右使范遥的位置上一一传统左尊右卑,虽然杨逍和殷天正同为明教副教主,但是细别的差微还是有地。
殷天正笑眯眯稳坐在杨逍的老位子上,白眉微颤,一只小眼睛止不住的喜意,眼睛不住向教主位子上瞅一二分,可能老头子正在思考,什么时候更进一步,坐上去?
杨逍地涵养功夫也算不错,就坐在昔日好友范遥的位子上,满脸的表情也是可圈可点,绝对的礼仪完美,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只是二人之下,却多了一个不和谐的位子,这个位子便紧挨着杨逍,和他一起并在教主宝座的右首处一一说不和谐,是因为这位子相对应一面空空荡荡,这个位子便显得空空荡荡了,好似那整齐的两条队列中,突然发现排到最后,一条队伍比另一条队伍长了一半。
这个椅子是暗黄色火焰状,上面还有许多打磨的痕迹,比起教主、两位副教主椅子上那种多年摩挲出来的光滑圆润来,这个石椅显得更多粗涩,行家一看,便知道是赶造出来的新货。
高强便稳坐在颜垣亲手制出来的石椅上,歪着头看着两位副教主,心里面恶毒地揣测二人的心思一一这殷天正该想,我在明教中势力最大,五行旗以后可以慢慢分化换上自己人手,说不定过几个年头,这教主位子就该归我了吧?
高强想到这里,转头看看殷野王,这家伙喜欢潇洒摆酷,白衣翩翩,而正好殷天正之前是白眉鹰王,现在子承父业继承了护教法王位子,尊号白衣鹰王,也就差了一个字。
殷野王目光烁烁,眼睛盯着教主宝座,很是眼馋,高强想,这殷氏父子该不会将明教视为己物吧?
他转头再看模仿标兵杨逍,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妄图和殷天正比谁活得长短吧?那样熬死了殷天正。再加上他以副教主名义动些手脚,继承教主的位子可能性也很大。
高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哼,勉强凑合在一起,五行旗、天鹰旗与杨逍,再算上韦一笑、五散人,还有各地义军首领,这算是四股势力,你们矛盾多多,那便便宜我吧。
高强座位下,两个台阶下面是韦一笑、庄铮、殷野王为三人护教法王。庄铮还得了一个比较拉风和怀旧的称号:金毛虎王,高强总觉得这个外号很没有创意。不过想到庄铮战斗时如疯如狂,倒也不辱没这个称号。
这几人之下。便是无权有名,舆高强一般为闲散人员地五散人。
再往下,五行旗舆天鹰旗几位掌旗使也列坐两边。
明教高层,总算是在阳顶天失踪后三十余年,聚在一起,虽然少了谢逊和紫衫龙王,以及还有出家避世的范遥。但是多了高强\张无忌和殷野王三人为新鲜血液,倒也说得过去。
这是明教第一次集会,商量地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们赐了六人派解药后,他们都已经下了光明顶,现在两三天过去了,众兄弟一路监视他们退出沙漠。除了昆仑派因为死了西华子,跟咱们小小火拼了一场外,其他帮派也只和我圣教弟子发生了些小摩擦。”
五行旗掌旗使尾座的一个精瘦的漠子开口说道。他人虽瘦,可是声音洪大,嗡嗡嗡说出话来跟敲钟一样震耳欲聋。吴劲草为新任锐金旗掌旗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急于表现点新成绩,因此六人派撤退一应事件都是他安排手下人马处理的,表现也算不俗。
杨逍点点头,轻声道:“吴旗使辛苦了。”
殷天正光点头,却不说话,高强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道:五行旗不听杨逍调遣,可是舆殷天正关系更差,只方交恶,嗯,看来我这中间人该出场了。
高强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