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无忧这个友人作陪,子可是比在那金碧辉煌的爵爷府里要幸福得多。

“什麽叫情绪失和之症?”听著突然出现的印无忧口中说出的名词,幕绝不了解的皱了皱眉头。双目看了看这家夥,又回过头去望了望仍在不断进食的丑女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因为突然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或东西太过伤悲,身体不由自主的把对所失去事物的感情转移到另一种事物上的病症。”青儿还未开口,幕绝怀里的稚子却面平静的接了话。只见幕骁郎小小年纪一张稚气的脸上却隐著早慧的成熟与淡然,竟然颇有些学富五车的儒士风范。其俊美程度不亚於面前此时已然成人的两个男子。

“你连医术都懂?”惊讶的伸指掐了掐幕骁郎的脸蛋,幕绝难以置信的问道。

“略知一二。”幕骁郎闪不过父亲的侵袭,只得没好气的任凭自己的面颊被揪成可笑的模样接著说道。

“无忧舅舅的意思是,这个丑姑姑把对恋人的感情移到了食物之上。因为无从发泄,所以才猛吃。”

“啊?”听了儿子的话,幕绝吓了一跳。再看自己的妻子,却也是一样的感慨叹息。

像是没听到幕绝与儿子的对话一样,印无忧很明显只对自己关注的事情感兴趣。只见他形如鬼魅的颀长身躯瞬间飘到丑女人的面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後幽幽的开口道。

“你也被恋人背叛了吧。怎麽样,滋味……可好?”

一句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男人冰冰凉凉的气音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尤其是此时他没有将头发像曾经那样一丝不苟的梳理起来。相反的,那一头黑得诡异的长发正凄惨的流泻在他的肩头。配上他那让人从心里发毛的怪笑和惨白的脸,真是让人有种大白天活见鬼的感觉。

“呜哇哇!!”女娃儿受不了这样可怕的人种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揪紧青儿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

什麽嘛……那边一个丑的要死的大胃女还没有离开,这边又来了一个魑魅一样的鬼男人。呜呜呜……霓儿好怕……家里来的全都是怪人啦!!

“是的,还不错。”听到小孩的哭声,丑女人笑了笑,继续面不改的啃著已经没什麽的骨头,并且回味无穷。

“那你……想死吗?我可以帮你。”印无忧挑眉,继续好心的建议著。一阵微风吹来将他的青丝吹得满面乱舞,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吊梢起来发出幽暗的蓝光像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幽灵。

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他可以提供一千种不痛不痒的死法,保证这女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断气。

“不,目前还不想。”

望著男人跃跃欲试的俊脸,丑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真的进行了短暂的思索来考虑他这个提议。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的屏息以待中她咧开嘴露出难看的笑容摇头回绝。

“为什麽不死?”男人似乎很疑惑,瞳仁忽缩忽张闪动著好奇。而站在一旁的幕绝却已经攥紧了拳头快要气死了。

这算是什麽事?!这家夥竟然让他的……他的妹妹去死?!

你别掺和。

青儿瞪了他一眼,玉手拉住了他就要抢步上前的衣角。

现在只有那两个人能有共同语言了,旁人手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那你又为什麽不死?”丑女人不答反问,一双虾米眼饶有兴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不是说了‘也’字麽,你……也被恋人背叛过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比颓废路线更自暴自弃的一种状态的话,那麽在丑女人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代表人物。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尸体的味道,腐烂的气息,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一块陈年的朽木。

他──简直就不是活人。

“一个人死多孤单──”被问得一怔,男人随即扯起眼角和唇角同时漾起古怪的笑。

这种笑就像是面部神经麻痹的人硬挤出来的那样,肌不动,器官却已经移位。看上去只是单纯的在抽搐而已。但是印无忧却用这种笑笑得开怀,笑得心花怒放……

左右看了几眼,在确定青儿他们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之後,印无忧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丑女人的耳边,还用手掌遮著自己的唇小声的说道。

“我要她陪我一起死……”谨慎的表情贼溜溜的,像是在透露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的手缓慢的颤抖起来,脸上反出一种吸血鬼见到鲜血一般兴奋地光芒。

“哦?是嘛。那就祝你好运。”

听了他惊世骇俗的言论,丑女人非但不尖叫。反而是露出牙齿,也笑得很亲切。但是她越亲切,青儿和幕绝就越心惊。因为她说话的眼神就像是在哄骗一个神经病,而不是与正常人攀谈。他们不知道印无忧同丑女人说了些什麽,但是从这两个人头接耳鬼祟的样子看来是那麽的不祥。

事情过去这麽久,他们一直以为印无忧能被时间治愈好伤痛。慢慢的从失去恋人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却不料,这男人的格却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变态……甚至是越来越不像人。该不会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真的就此变成疯子了吧?

“听说凌姑娘没有嫁人,而是先在她父亲的坟前守了一年孝?”幕绝悄悄地走到妻子身边小声的说。

“嗯,”青儿点点头肯定了丈夫的说法,脸上的霾越积越深。

“但是她与鹰眼族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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