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所说的我似懂非懂,想了想说:“他们想将势力扩展到帝都去?”
“不会。”古羲断然否定,“与其俯首称臣,不如当这一方土皇帝,两种选择只要是聪明人就一定是选后者。现今他们在与秦辅交涉,其目的不过是想牵制继续在后把持,可是秦辅与我都有个坏毛病,喜欢亲自操刀掌舵,容不得他人来指手画脚。”
古羲在说着这些画时姿态慵懒,可言语间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自信。
大约摸到一点他的心思,白天在日本料理餐厅遇见了岑玺,有些问题与其捂着发酵,不如揭开了说出来。岑玺自不是为情所困之人,他也不过是把岑家当成是在这块土地上攻城伐地的一块绊脚石,或许最初借用了一下岑家势力,但最终还是要把这块绊脚石给挖去。
不过,我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与他在一起,慎密心思没学来,可他的言行举止倒是学了至少五分,故作轻描淡写地问:“秦辅是图权,那你图岑家什么呢?”
他微微一顿,幽静的眸转向我,眉梢眼角隐约清浅的笑意,“图江山美人,信不?”
我把头靠在他胸口,直接答:“不信。江山太大,岑家也没那么大的口;至于美人,不是正在你怀中吗?”
古羲低笑出声,眼角弯起弧度,“有这么捧自己是美人的吗?”
我面上一烧,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他在耳边笑道:“江山可以不要,美人须在抱。”顿了顿,在我唇上轻啄一口,“我的美人。”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大半个夜晚,就这么说着话,有时是他在说,有时是我。我大多数讲一些近年在学校与画画有关的趣事,而他讲这权与欲的风云变化。偶尔会亲在一起,但并不会深入。
是这般的亲近,到后来我靠在他肩膀上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窗外的星星特别的亮,它被镶刻在彼此的眼中。
古羲如他所言,接连几天都很少能见到,我在古堡呆了两天就回公寓了。
原本的考量是假若羽就在我的身周,那么在古羲的地盘上至少能避免被到对方监视。可我细想之后觉得既然羽已经拿捏住了我的七寸,云南之行势在必行,即便是仍然监视着我,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谢泽冒出来了。
更何况,我怀疑谢泽不过是他用来测试古羲能力的工具。因为他有更多种方法促使我去云南,而无需让谢泽用蛊来害我。
另外那晚拜托张倩把报告交给导师后,导师在隔天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又是一番旁敲侧击才挂断,可我至今也没找到机会把学校美术系的事跟古羲谈。这些我都觉不是特别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心中的焦躁不安压不下去。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经过“时光”,我驻步下来。
今天是周一,下午店内的生意有些冷清,l几人都站在吧台边聊着天,看见我进门都目露惊喜地上前来。寒暄过后,我往吧台里怎么不在,l朝着角落里指了指凑近我小声说:“不是在那吗?,我跟你说哦,咱boss正在热恋哦。”
我有些条件反射地往后退避了一步,使得l怔了一下,不明所以。抱歉地冲她笑,自祝可与谢泽事件后,与任何人都不愿有太过近的接触。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时光”专门开辟的一个角落,当初还是我提议的。是用花艺垒成的一道半封闭式的屏风,然后那边墙上挂的都是我的画,如若有人看中想买就会由何知许做中介找上我谈价钱。可以说,那里算是我的一角画廊吧。
视线穿过花艺,可依稀看到何知许,而他的对座似乎真有一女人身影。突的我想到那日在餐厅“巧遇”他与岑玺同坐一桌,刚刚l又说他处于热恋期,莫不是......
下意识地就朝那边走了过去,可当转过那道屏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恬静的脸。
何知许也发现了我,眼中露出惊讶,却温和问我:“怎么过来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对面的姑娘,那姑娘也问了:“这位是......”何知许浅笑着回:“她是我朋友,抱歉,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好吗?”
对方点头称好就起了身,我感到有些抱歉,在她走过身旁时点了下头,她冲我礼貌地微微一笑就果真离开了“时光”。目送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回转眸对何知许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事情也要谈完了。”何知许眉眼舒缓了看我,和声问:“前几天约你来喝咖啡怎么没过来?”我神情一滞,那个下午的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目光微闪后岔开话题:“今天不就来了?”何知许抿唇而笑,与我边往吧台走边问:“还是焦糖玛奇朵?”
老板回来了,员工自然不可能还杵在吧台周围唠嗑。l朝我挤眉弄眼一番就佯装去厅里服务了,何知许走进吧台内,动作娴熟地拿出咖啡豆来磨粉。
看了片刻,我问:“如果心不平静应该怎么做?”
何知许手上一顿,微抬起眼看我,“什么是你最擅长的?”我想了想,答:“画画。”
“那为什么不坐下来画呢?”
“心不静,难以成画,握着笔我会觉得茫然无措。”这是我这两天繁复不安的心绪,连最能让我投入的画都难以入笔了,老实说,我很慌。
何知许又低头去调配手上的咖啡了,但口中却道:“去后面你的宿舍把画架拿出来,随便涂鸦也好,试试这个下午结束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