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神色是凄楚的,苍凉的,她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她竟然喜欢错了蓟允秀,看错了蓟允秀吗?这个一表人才的皇子,在关键时刻却不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我……”蓟允秀看着如意满是落寞的面孔,心又被撩痛。
他是喜欢如意,他很喜欢很喜欢如意,一想到她要侍寝,她要成为他父皇的女人,他心里就像有一千只一万只猫爪子在抓挠,痛痒难当。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决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让自己在皇帝跟前失宠,从而失去储君之位。
他一直知道,关于储君之位,皇帝心中是属意他的,至少在皇帝心中,他比其他任何一个皇子都更有胜算。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忍辱负重苦心孤诣才取得的效果,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毁了他辛苦筹谋得来的一切。
安念熙那个嫡女不可以,如意,一个庶女更加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如意的心已经碎成灰,声音也冷到了极致:“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你心中真正重要的是储君之位,我是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牺牲掉的不名一文的庶女!是我太傻太天真,以为皇族之内的男子也有真心也有爱情……”
“如意,我……”蓟允秀更加心痛如绞。
净房外,皇后携着宫女一步步走了过来,还未临近,便已散发逼人气场。
花畹畹已经看见了皇后,而宫人们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皇后来了,皇后怎么来了?公主,怎么办哪?”
“别慌,天塌下来有我替你们挡着!”
花畹畹一脸平静无波的笑容。
皇后怎么会怪罪呢?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和皇后事先便一起计划好的。
“畹畹,你怎么在这里?”皇后已扶着宫女的手,走到众人跟前来。
宫人们早已瑟瑟发抖着跪下,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花畹畹向皇后行了礼,假意紧张道:“皇后娘娘,你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进去?”皇后也假意奇怪地问花畹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