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堂嫂,堂哥怎没跟你一起?”嘉树突然问到。
静姝莫名觉得不妥。若是人家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这样问岂不是尴尬。不过,若是怕尴尬,便不会执意邀他们一起过来。
“淑离在忙晚上大戏的事情。”杨柳眉简单答到。
“淑离不是和搞大戏那个张大叔挺熟的的嘛,张大叔拉他去帮忙,他又拉我去,柳眉也非要跟他去。这不,我们三个在戏班子那里忙了一上午。”沈河说到这里,叹了声气,又喝了杯茶,继续道:“热得不行,我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淑离那认真劲儿,非得不肯,我就说他‘就算你受得了,你家柳眉也受不了呀’,哪曾想他就非让我带柳眉找地儿歇会儿。所以我们就来这儿了,路上碰到你们,就一起呗。对了,你们晚上去看戏吗?”
“去!”静姝一脸期待地点着头。
“去就对了。这出《白氏巫女大战红山娘娘》是新排的,很是精彩,不能错过。”沈河道。
“白氏巫女?红山娘娘?”红山娘娘不是和沈红有关的那位“神仙”嘛,静姝很感兴趣,继而皱起眉头,暗暗感觉这事似乎跟她很密切,不得不去看。
“你干嘛告诉她呀!静娴那会儿问我看什么戏,我跟她卖关子说等晚上去了就知道。”嘉树见静姝似有异样,埋怨沈河道。
“没关系没关系”,静姝摆手笑笑,继而好奇地问,“大体讲了什么故事呀?”
“讲的就是——不告诉你!”沈河得意地看着静姝,静姝撇撇嘴。杨柳眉立马微笑着充好人,对静姝说:“讲得是白山白家寨白氏巫女与咱们红山的红山娘娘之间的恩怨故事。”
当然说了也是白说,静姝根本不知所云,除了知道红山娘娘庙后面有个古怪的院子曾经住着沈红。
“神话故事,神话故事,看了你就知道了。”嘉树笑着说。
“你们哦,欺负我一个外地人。”静姝故作不满。
“对了对了,悄悄告诉你们,淑离今天可不止是去帮忙搭戏台子做杂活儿,他要亲自去演呢!”沈河突然爆料。
“哇!演什么角色?好厉害!”静姝戏还未看就开始捧场。
杨柳眉略带讽刺的味道不紧不慢地说:“还能演什么,就演他自己呗。他那点儿破事儿,没人不知道。有什么好演的!”
看来杨柳眉对陆淑离演戏这事儿并不支持,静姝识趣地闭嘴。
吃完午饭,茶馆有专门的休息房间,类似于客栈那种,有床铺,可以躺会儿。静姝和杨柳眉一个标间,嘉树和沈河一个标间。静姝环视房间的布置,联想到店里一条龙服务的赚钱理念,不禁怀疑这家茶馆的老板是穿越来的。想着去认识一下,可又想着:认识一下能怎样,即便是中了大奖老板真的是穿越来的,那人家也不会缝人便说自己来自何方,又不能直接问人家是不是穿越来的或者张口就摆明自己是穿越的,搞不好还弄得大家都尴尬不说,自己的身份说不定都会被怀疑。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如是纠结一番,静姝略睡了一会儿。起床后在镜前整理头发时,杨柳眉夸奖她的发髻梳得好,静姝告诉说是嘉树梳的,杨柳眉惊讶之余不忘贬损陆淑离一通。静姝赶紧缓和气氛,小声同杨柳眉说,“堂嫂,虽说是嘉树帮我梳的头发,但你可知他从何处学的这手艺?”
“不知。”
“跟沈公子学的。”
“沈河?他会梳头?”杨柳眉嗤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会不会我不知,我只听嘉树说,沈公子人缘好,嘉树便是托了沈公子的福,跟沈公子的朋友学的。”
“是吗,沈河还有这等朋友?”
“女朋友哦!”静姝挑眉,话有深意。杨柳眉垂目片刻,若有所思,浅笑道:“哦,我知道了,那可不是什么正经女子。我劝你呀,还是让嘉树离得远些好,小心被狐狸精拐了去。”
“唉!我哪里担心什么狐狸精,我天天担心沈公子把嘉树勾了去都来不及呢!”
杨柳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低声说:“沈河确实俊美,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哈哈哈哈……”
傍晚时分,静姝、嘉树和杨柳眉一起在茶馆用晚饭,沈河则早一个时辰离开,去给陆淑离帮忙。三人吃过饭,径直赶到菜市口,占领最佳观影位置,站等好戏开场。
☆、好戏上演
夜色刚刚好,大戏开演。男人们摇着纸扇,女人们晃着团扇。从身边人的神情中,静姝放佛看到了之前在红山娘娘庙里见到过的真挚与虔诚。
第一场戏大致讲了红山娘娘修炼成神的经过。扮演红山娘娘的女子身披红袍,演得甚是卖力,静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不禁想起同样一袭红衣的沈红,心想若是让沈红来演,定然能比台上那位多几分神.韵。
戏中演到,红山娘娘本是红山之中的一块红心石头,千万年吸收日月光华,经历无数风雨,逐渐生出精魂,精魂一心向善,立志成神,又经千百年历练,终得以幻化人形,自由行走,在山中救助迷路遇险的山民无数,后经天神指引,修炼天功,得入神道。
“红山娘娘是石头变的啊?”静姝凑近嘉树,小声道。嘉树做了个“嘘”的手势,“不是变的,是修炼成神。”
静姝“哦”一声点点头,嘟囔着“还不都差不多”。
第二场戏讲红山娘娘成神之后,为报答红山之恩,护佑红山脚下的子民,做了诸多好事。戏正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