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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绝对不对!师父肯定在瞒着我什么!”凤琴雪在凤云箫离开的一炷香时间,瞬间反应过来,“让白凤担心的,莫非是……重伤!”
凤琴雪一下掀开被单,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恐惧,心如同被一只手给狠狠扼住一般,似乎悬在空中,一分一秒也格外漫长。
凤琴雪丝毫未管夜深秋凉,直奔凤阡陌的房间。
“师……师父……”凤琴雪瞬间,身体的力气如同被抽离了一般,果然,自己应该猜到的……
为什么白凤会露出那种担忧的眼神,为什么凤云箫会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白凤会说出那些话……
因为……
师父受了重伤啊……
凤琴雪感受到脸颊上有滴湿润落下,不知何时,曾经那冷血的眼眸竟是落下一滴泪来。
凤阡陌,你我本无瓜葛为何要为我做到如此!让我欠你一次又一次!
“师父……”凤琴雪自从被凤阡陌收徒之后,从未真心把他当作自己的师父,不过是当自己有个靠山傍着,不知何时,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欠了他这么多。
凤琴雪缓缓垂下眼眸,在二十一世纪她本就是一个孤儿,被黑道的组织所领养,她所信任的不过是利益和金钱,因为金钱和利益才不会出卖她。
自从遇到毒蛇之后,那冷漠的心才变得有一丝温度。
凤琴雪缓缓的走进房间,莹莹月光幽幽的射进一缕到房间内,让原本漆黑的房间有了一丝光亮,凤琴雪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凤阡陌一袭银衣被鲜血染成红色,墨发懒散的披撒在身上,闭着的眼眸带着几分懒散和虚弱。
凤琴雪垂了垂眸子,只能怪自己的不强大,才连累了师父和身边的人,才一次又一次的被师父所救,看来这个三界……
凤琴雪讽刺的勾起嘴角,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在凤阡陌羽翼的庇护下,自己怎么就忘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危险。
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让身边的人受伤,自己始终都不想变强大,那就只会让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
“琴雪,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凤琴雪一出来就看到了凤云箫站在了自己面前,一袭紫衣蒙上一层月光的柔和,显得有几分的神秘,墨发在银光的渲染之下渐渐的变成了白色。
“知道,这次,我要变强。”凤琴雪眼眸直视凤云箫,她要变强,她不要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就像当年为了毒蛇,而去最恐怖的亚马逊原始森林一样!
凤云箫第一次发现,原来会有这样的女子,会有这种带着狂傲天下,却丝毫未带着野心的眼神,在月光之下,凤琴雪一袭白衣被罩上了月光,墨玉似的眼眸带着几分狂傲和决心,身上散发的气质如同天生的王者,她有实力让天下臣服于她的脚下,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到支配天下的资格。
“好!”凤云箫嘴角轻扬,淡然的说出了一个好字。
这个女子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女子,就因为这样,即便没有天机道长的吩咐,只怕自己也会随性的辅助这个女子吧……
他从来就是个不爱管闲事之人,因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若是他认为是对的,那么他会认定到底,不管他人的流言蜚语,谁说女子不能如男子,他就认为,这天下就应该是凤琴雪的!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拥有这样的一种傲气!
那种没有野心,但却需要权利的傲气!
凤云箫在这个月下和凤琴雪结下了血约,辅助凤琴雪获得权利,自己则永不叛心!
凤琴雪之前虽然只是听说过有血约这个东西,但没想这东西却跟结约一样,不过结约的对象不是兽,而是人。
就如同海誓山盟一样,是个誓言,若有人违背,则会经受九道天雷,天雷的威力是随着他的功力而增加,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轻易的结下血约,一旦结约,就等于给自己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谁会这么傻的跟别人结血约呢?
凤琴雪也发现,这个凤云箫并非眼前的一般的温润儒雅,而是带着一种坚定……
凤琴雪墨玉似的眼眸闪过一道一样的光芒,这个人,可交!
白凤立在远处的树上,一袭银袍被风轻扬,看着下面凤琴雪和凤云箫结下血约,嘴角无奈的扬起,看向远处的月亮,尊上,这是否就是你曾说过的……
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强大起来呢?
看来,你果然比白凤知道的更多啊,不愧是白凤认定的人……
月光之下,有些东西好似没有改变,但有些东西,却悄悄地改变了。
另一边,寒雪纷飞,夹杂着利风,四面皆是环绕着雪山,这里,就是落雪峰的圣地之一,寒冰潭!
雪山的中央,坐落着一个潭,上面结着厚厚的冰,冰上面却丝毫没有一丝雪,那冰,如同镜子一般,可以让人清楚的看到潭下面的情景,潭水清澈见底,几乎可以看到底部,但却又有点偏蓝色,流动的水波之中,一团白色的毛绒蜷缩着。
浑身的血迹渐渐被潭水清晰干净,那团如雪的白毛在颤抖着。
不知道是在颤抖什么。
白泽沉睡在潭的中央,但它觉得四周好冷,冷得刺骨,如同在火山口,它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杀害,然后饥饿难耐的奔跑,接着又下起了细雨,那种细雨打在身上的刺骨之感。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