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甘愿,眼神甚是深情。
甘愿忍俊不禁,但她还是别过脸,“行了,快睡,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钟淮易应声,但闭上眼睛,脑海都是甘愿的脸。
温香软玉在旁,却偏偏只能远观,这着实让钟淮易煎熬。
他翻来覆去良久,睡意早已消散,悄悄向旁边靠近,冷不丁听到她的警告声,“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钟淮易动作顿住,几秒之后又只能缩回去,他深深叹了口气。
甘愿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犹豫良久,她还是问:“你怎么了?”
她没料想到钟淮易会这么激动,虽然她没回头,都知道他靠近了不知一星半点。
她莫名开始紧张,钟淮易忽然道:“小甘,我想上厕所。”
心中未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甘愿无奈,“那你去呗。”跟她说干嘛。
“可是,我怕。”钟淮易声音弱弱的,“你跟我一块呗。”
不作不死,他刚才就不应该说那么邪乎。
甘愿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转念想到她要一个人睡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她还是翻过身,“动作快点。”
农村的茅房一般都在院子里。
屋子门口会安一个灯泡,用的是老式拉盒,绳子一拉,灯光亮起,钟淮易和甘愿并肩向角落走去。
屋子周围都是大山,甘愿瞬间想到妖魔鬼怪,她抓紧了钟淮易的睡衣袖子,钟淮易抓住了她的手。
他还安慰道:“不怕,有哥在,哥保护你。”
仿佛刚才说害怕上厕所的人不是他一样。
农村的茅房是没有屋顶的,当然也没有电灯,借着依稀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坑的位置在哪,甘愿将钟淮易往进推了推。
她转过身,“你……你快点。”
冷风呼呼得吹,钟淮易都哆嗦,他急忙解裤子,扶着老二,还跟甘愿搭话。
“你上吗?”
甘愿:“不上!”
“真不上?”
“真不上!”
大约是解决完了,甘愿听到他的吁气声,她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他的惊叫声。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身子忽然被他揽住,甘愿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钟淮易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拉着甘愿就回了屋子,将灯打开,甘愿垂眸就看见他的老二。
甘愿:“……”
钟淮易:“……”
大眼瞪大眼,甘愿急忙捂住了脸,“你……你怎么不提裤子!”
钟淮易:“没来得及……”
他不慌不忙,动作慢条斯理,渐渐地,发现自己……y……硬了……
这他妈都能硬?!
甘愿:“提好了吗?”
钟淮易瞅了眼自己的大兄弟,“呃……算是,算是好了吧。”
什么叫算是提好了……
甘愿心里□□叨,移开手,看见的就是一顶立起来的小帐篷。
很大,很熟悉。
钟淮易吞咽口水,“想……想摸摸吗?”
以前的时候她还说这玩意好玩来着。
甘愿盯着看了几秒,最后很淡定地,转身上了炕,“不,我晕针。”
钟淮易:“……”
“???”
完了,等和好之后的。
肯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炕!
小样!
“还睡不睡了,不睡出去。”
“睡睡睡。”钟淮易急忙上炕钻进了被窝。
再睡着之前,他还在想,要不要告诉甘愿,方才看到的白影只是一只白猫。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的。
……
-
甘愿是被呛醒的。
睁开眼睛,屋子里都是浓厚的烟雾,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甘愿换了衣服起床,来到屋外,就看见钟淮易正坐在灶台前生火,脸颊满是灰渍。
甘愿:“你干嘛呢。”
钟淮易一脸无辜,“生火烧水啊。”
“天这么冷,难不成让你用冷水洗脸么。”
他说的简单直白,甘愿却在这一刻心跳加快,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道:“注意点,别受伤。”
然后便闪回屋内,靠着门板,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办,快兜不住了。
早饭过后,金娜娜便上门拜访,带着钟淮易和甘愿去了村里的学校。
相比其他建筑,学校自然要好一些,起码是用砖头砌成,还有个水泥抹的大操场。
听村长说,这是先前的好心人出资修建的,可不知为何,好心人突然失踪,没了捐款,原本说好来教书的老师们也都临时反悔。
虽有遗憾,但老村长依旧心存感激,笑容慈祥,“多亏了那位好心人,现在孩子们可以在这跑步了,还可以做课间操,他们都特别开心。”
一声铃响,有孩子们自教室涌出来。虽已到春天,孩子们都还穿着冬日破旧的棉衣,有的甚至还破了洞,露出脏兮兮的棉花。
他们聚到一起,就站在钟淮易和甘愿不远处,黑漆漆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甘愿心情很微妙,在图片上看到这些,和亲眼所见,果真大不相同。
钟淮易悄悄碰了碰她,“我们现在,是先发东西,还是先进行自我介绍?”
甘愿才想起来这回事,她将钟淮易手中的东西接过一半,微笑着走上前,“小朋友,你们好啊,我叫甘愿,是新来的老师。”
“初次见面,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为了平视他们的眼睛,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