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李昂这个农民的儿子,文革还做了几天红小兵的,官运却是特别好,大学毕业,从乡镇干起,二十余年间,爬到了副厅的位置。

副厅不是很大,可李昂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根脚的农民的儿子啊,这也要算本事了,李轩就认定,还是那张床的原因,对棺床越发看重。

只不过,李昂却是要信不信,本来李轩要把床给李昂睡,李昂多少有些心动,可那床太怪,尤其有个规矩,每天早上睡了起来,一定要盖上盖子,说是怕走了官气。

这一点尤其让李昂受不了,白杨本是春城的城里小姐,老公做了官,偶尔跟着回农村住住是可以的,但要她睡那么古怪的一张床,她也心里犯忌讳,所以这张就一直是李轩在睡,没有带到春城来。

而李轩一直认为,就是因为李昂不肯睡这张床,所以这么多年才只爬到副厅,要是肯睡这张床啊,副国都有可能了,没见他当年也是光脚的农民,一跃就成了司令吗?

李昂始终要信不信,或者说,根本不信,反而是这一次李娇娇生了怪病,李昂却有些信了。

因为李轩说过,这棺床有怪气,男睡当官女睡如棺,李娇娇小的时候,回过一趟老家,当时是做寿,亲戚多,李昂也没当回事,掀开盖子,让李娇娇睡了个午觉,后来李轩发觉了,大发了一通脾气,白杨由此而生恼了,后来再没带李娇娇回去过。

而现在想来,李轩的话却是应验了,李娇娇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二十多年后,居然就发了病。

李娇娇真的能发病,那么,男睡当官,是不是真的呢?李昂能爬到副厅,是不是真的跟李轩一直睡着棺床有关系呢?

最重要的是,象不象张五金所说的,棺床一毁,李昂的官帽就会落?

这些,李昂白杨就都不敢肯定了,所以这段时间,李昂白杨没听张五金的话,而是到处求医。

秋晨跟张五金笑:“他们开始其实不信的,这会儿反到有了几分信,舍不得毁了那张床了。”

“哼哼,随便他们。”张五金无所谓。

秋晨反而有所谓了,她对那神秘的棺床太好奇了,到是担心:“姐夫,娇娇的病,真的任何中西医都治不好吗,万一要是治好了呢。”

“治好了就治好了呗。”张五金不在乎。

“嗯。”秋晨不开心了,嘟着嘴巴:“姐夫说话,一点都不算数。”

张五金一看笑了:“可以挂油瓶了。”

“就挂,就挂。”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秋晨更把腰肢儿扭得象麻花:“等姐姐回来,我就挂油瓶给她看,然后说姐夫你欺负我。”

张五金给她气笑了,道:“行了,怕了你了。”

想了想,道:“李娇娇这病,是一种气,如果有特别好的中医,可能治得好,但现在,好的中医很少了,看吧,我估计李昂他们更信得过西医,西医是绝对治不好的,西医不懂气。”

“那到是。”秋晨点头:“李叔叔请了北京上海的大夫来会诊呢,都是专家,不过专家给出的意见,五花八门,甚至有专家说,娇娇就是累了,多睡几天,自然就好了。”

“哈哈。”张五金听了好笑,道:“看吧,看李昂到底怎么想吧。”

“娇娇是独生女,李叔他们也特别疼她,哪怕真会掉了官帽,为了娇娇的病,他们也会舍得的吧。”

“看吧。”张五金可不这么认为。

过了十来天,李昂找上了张五金,请他喝酒。

上来先敬三杯。

“第一杯,我替娇娇向你道歉,养不教,父之过,实在很抱歉。”

“第二杯,我替我夫人道歉,她态度不好,不过还请你看在一个母亲担心女儿的份上,原谅她。”

“第三不,我向你道歉,我那天的态度也不好,请你原谅。”

官员都有两张脸,一张脸苛,一张脸媚。

对下级或者百姓,他严苛起来,可以比铁更硬,比墨更黑,比冰更冷,而对上级或者他需要巴结讨好的人,他的媚,恰如男人胯下求欢的女人,千娇百媚。

现在的李昂,对着张五金,就是一脸的讨好,当然,官做到他这个级别,讨好人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看上去,到不是很恶心,而是一种热情,爽朗,真诚,让人有春风化雨的感觉,若是一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三句两句,能感动得哭起来。

张五金当然不会,而且他可以肯定,李昂这么放低姿态对他,绝不仅仅是因为他能治病,估计李昂是打听过了,多少知道了他的一点背景。

张五金猜得没错,那天在病房,张五金牛逼哄哄,李昂就起了心,事后立刻让秘书去查。

一番打听,知道张五金是阳州驻京联络办的主任,科级,这个不放在李昂眼里,然后张五金背后的苏家,李求金瞒得紧,一般人打听不出来,李昂也就不知道。

但有一个消息,让李昂高度重视。

张五金进过中纪委。

进中纪委不是什么好事,关健是,堂堂中纪委,居然会来关注一个副科的小主任,这就好比,海里的鲸鱼,会去访问一只虾米一样,太不正常了。

然后,张五金还好端端的从中纪委出来了,且随后不久就从副科转为了正科。

小小副科受到中纪委款待然后吃饱喝足又出来了,然后还有奖,这说明什么?

李昂打听不到背后的真象,但张五金这个人却立刻在他眼里成倍成十倍的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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