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了捂额头,揣着一股小火苗从圆凳上跳起来,立马就想去关门。
哪知道起得太急,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跟前的小几子。桌面猛烈摇晃之下,方才扔掉的茶杯顺势滚动,滑出边缘,“砰”地一声跌得粉碎。
我则重心不稳,在半空抓了几下没抓住,膝盖处“嗵”地一声闷响,手腕就磕在了破碎的瓷片上。
鲜血急速浸出,眨眼的时间就在青石砖上血流成河。衬着雪白的瓷片,血珠子看起来格外的夺目鲜红,甚至还有些骇人。
我想今日还真够倒霉的,也不知是不是跟这皇宫犯冲。
还来不及爬起来,陆澈已闻声夺门而入,当先一步奔到我跟前,将我手腕的伤口死死握住。火燎情急间,朝窦忠大喊一声:“快叫太医!”
一声落下,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娥都瞬时忙活起来。大伙儿奔走相告,找纱布的找纱布,翻伤药的翻伤药。
我懵懵地坐在地上,手腕被他狠狠一捏,立刻惊呼:“啊,痛痛痛。”
他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湿,一双凤目狠狠地盯着我道:“现在知道痛了?你倒是真对自己下的去手!不过是身边的婢女挨几下板子,竟然就要割腕自杀?”他盯着我的伤处喘了口气:“好在没割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