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做完这学期兼职的结尾回来,这夜安素之做梦了。
梦里是一系列近来发生的事情,她和席寒勋若有似无的疏远,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把几天前订好的准备和那位一起去看的《南柯一梦》戏剧的票给了玮云瑶和她的“好朋友”;凌闫哭着说有缘再见;她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追,在前面奔跑,随后前方是无尽深渊。脚尖悬空的瞬间她回头,与所有人越来越远。
之后猛地惊醒。
鼻息还有些喘。
呼,呼,在安静的空间里像追逐时惊动的风声。
拉上床帘的室内还有些暗,时间却不算早了,安素之用手抹了抹从眼角与两边鬓发之间的间隙,一片清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润,咧咧干涸粘连在一起的唇,咧不起来,就再咧一下。
她想起了朋友圈里有人发的那条动态,“六点做了有猫的梦,哭成了狗。”
她早就有了微信,却还是习惯做潜水党,有感想才发一些动态但大多数时候却只是旁观,而旁观者清。很多以前还算要好的同学互相加了通讯方式,却还是不习惯保持联系,她承认自己在这些人际交往中显得迟钝,像是笨重的象,动作不敏捷,了解她的人都习惯了她这般,顶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