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无用之功。也许这个念头在旁人看来太过冷情,可是上一世她最终落个那样的结局,谁又曾怜惜过她。
但是父亲谢年,上一世都未曾在意过她。
她凭什么还在傻傻的去帮别人?这个念头像在前一刻还是根深蒂固的。可是此时?她想起少年重伤躺在木箱中那一幕。少年看人总是冷冷的,便是受了重伤,手脚不能动分毫,也不见狼狈。现在想来,不是他多能忍前,而是他不在意。
是的,不在意。
就好像前世她将死的那段日子,明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渐渐的,那些曾经在意的,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瑛姐儿可是她的命,可是最终被权笙的侧室笼络了……她知道后竟然出奇的冷静。
有种冷眼旁观的漠然。便是最后到了她弥留之际,瑛姐儿都没有出现。
她也没得有什么可惜的……不过是满心悔恨罢了。恨自己软弱,所以才任人欺~凌。
可是那人才多大年纪,恐怕不比她大多少。却己是一幅看透一切般的性情。
谢珂的心突然觉得有些涩。
她不知这涩意是为着前世的她,还是今生的他。
便在理智让她开口之前,她的情感己做出了选择。她听到自己淡淡的,却坚定的吩咐程善才。“即刻启程,一定要赶上他们一行人。”谢珂想。自己真是个傻~子。
明知与他纠结注定是个麻烦,也许是场劫难也未可知,可她竟然没有遵从理智。而是任由情感主宰着她。程善才似乎很是意外,他既然开口对谢珂说,本意也是希望她插手管上一管的,毕竟这少年与自家姑娘看关系倒颇有几分交情。可他没想到,自家姑娘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
追上他们一行!
程氏明显不解,她先瞪了一眼自家男人才对谢珂开口。“姐儿,我们还是快些回城吧,四爷一定等急了。何况佑哥儿昨晚随着那姜氏从兄离开庄子……也不知道回府后大少奶奶会不会为难他。姐儿总要回去解释一番的。”在程氏看来。去帮谢佑都比去追那少年好。
那人是姐儿的谁?
凭什么他要杀自己的哥哥。姐儿便要巴巴赶去劝阻。他想杀便杀好了,左右与谢氏有什么相干。
程善才拧眉望向自己的妻子,心中有几分不满。
他们是夫妻,所谓夫为妻纲。他和宝姐儿说的是大事。她在这里添什么乱?“休要乱讲。姐儿自会定夺。”程善才很少这样当着主家的面斥责程氏。在程善才看来,自己的妻子与自己是一家人,妻子丢脸。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不光彩。可是今天却当着,尤其是当着宝姐儿的面被自家男人数落。程氏脸色自然不好看……可就是因为程善才从未这样过,反倒让程氏不敢再轻意开口。
只是她的脸上的神明,分明是不赞同。
可是谢珂的性子,平日看起来是极好的,程氏说什么,谢珂多半会应,那是因为在谢珂眼里,程氏的提议应与不应没什么不同。索性便让这个前世陪了自己受苦的妇人高兴些。
可是今天,她却只能让程氏失望了。
程善才得了吩咐,很快去安排了。转眼的功夫,车马便己准备好了。
“……属下不放心,派了个身手不错的护院远远吊着那一行人。据传来的消息,他们直奔大福泽山方向去了……”程善才所说的大褔泽寺方向盘只是个笼统的概念,因为离开建安,往京城的方向去是一定要经过大福泽山的。
谢珂点头,在程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许是得了程善才的吩咐,马车赶的很急。程氏本就不赞同,脸皮便始终绷着几分,见马车调拨,自家姐儿被巅的小~脸惨白,心中的不满更甚,谢珂平日里毕竟倚重她,所以她待谢珂,虽是主仆,却更将谢珂当成女儿看待。
“姐儿,不果奶娘说你,你说这不是自找给自己找罪受吗?那公子与咱们谢氏何干,他即是楚四爷的心腹,他的事,自然由着楚四爷处置,姐儿为何偏生要插手?”也不怪程氏念叨,实在是今天谢珂的决定在程氏心中,是与以往的谢珂性情背道而驰的。以往自家姑娘看起来有礼矜持,实是最怕麻烦了。
能躲的麻烦,姑娘一定一早便躲了。
今日却自己揽了麻烦上身。
程氏实在是想不通。
马车行的很愉,谢珂确实被巅的头晕目眩,可她是个即决定了,便不会犹豫不决的性子。所以便是难过,也咬牙忍着,并没有因此而怀疑自己。
反悔?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话不能如此说,小舅舅即一心为我打算,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小舅舅并不需要我助,我帮一帮那齐家公子,也算是还了小舅舅的恩情。”是这样的道理吗?程氏显然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不过谢事这话也只是来糊弄程氏的罢了。
她自己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刚才决定之时,她并没有想起小舅舅。
程氏虽然想不通其中有什么相关,可谢珂的话,她本能觉得不会有错。此行既然是暗助楚四爷,她便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楚家四爷对自己姐儿的好,能让她足足说上小半时辰。
程氏不再多言,车厢中终于安静下来。
谢珂其实很累,昨夜她几乎彻夜未眠。心中即担心又有几分忐忑惶恐。虽然此行不是为了保那惜玉性命而来,不过惜玉未死,谢珂还是欣慰的。
至于她以后还会不会翻天覆地的闹,便与她无关了。
佑哥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