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感叹,真是谁也不逊色于谁,一个潇洒,一个倜傥。别看现在林可睿装出对自己一脸嫌恶的样子,只怕过了今夜,他会主动接近自己呢。
香茹一向爱说话,但是今晚却三缄其口,因为她觉得稍后看热闹,比现在说多少话都有意义。她几次想偷笑,但都强憋住了。卜药莲啊卜药莲,别以为你现在装得若无其事,就会真的没事,今天就让你先看看棺材什么样,再住住棺材,试试是啥感觉。
铁锹一下一下地将土铲开,终于已经露出了棺材面,童远造在这个时候却喊道:“停手。”
林可睿纳闷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童远造要是反对,应该从一开始就反对啊?只见童远造从容不迫地说道:“可睿,虽然你是知府,但说来这也是咱们的家事。既然已经挖出棺材来了,凭咱们两个男人的力量,完全能将棺材盖揭开,让其他的人都回避一下吧。”
所谓的其他人,是指林可睿从官府带来的人,以及童远造妻妾儿子之外的人。林可睿觉得有道理,便听从了童远造的意见。然后他和童辛捷一起,将棺材盖打开了,然而,棺材里没有尸体,没有骨灰盒,只有几件衣服。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可睿不可置信地问道。香茹一去通风报信,林可睿就带着人来了这里,童远造不可能未卜先知,事先就将尸体挪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而香茹,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本来挖人坟墓掘人尸体就是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想到能借此扳倒卜药莲,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甚至还有一些振奋,可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想到真正将喂给林可卿毒药的人是自己,她的心噗噗直跳起来。且不说这个,只怕童远造如今已经知道了是她找林可睿告的状,自己这次不能置卜药莲于死地,就要永远被她压在下面了。
“可睿啊,你很聪明,有才华,能做到上城的知府,说明你很不简单。但是不得不说,你有些感情用事,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反而乱了方寸。”童远造说得语重心长,波澜不惊,林可睿知道自己鲁莽,也便没有反驳,而是悉心受教。只听童远造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林既吗?”
“记得。”林可睿说着四下望了望,这里并没有林既的身影,不知道童远造为什么会提到他。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也从童府失踪了?”童远造又问道。
在林可卿的葬礼上,林可睿的确是没有看到林既的身影,后来又登过一次童府,依然没有看到他,但林可睿只当这是巧合,却未曾想到和姐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可睿,你也知道,我做生意,每个月都得离开家一段时日,谁承想,可卿竟然耐不住寂寞,和林既走在了一起。某个夜晚,我提前回到家中,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大汗淋漓。可睿,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童远造一边说着,一边回想当时发现林可卿和林既搞在一起时的情景,当时他是何等的震惊,何等的不能接受。如今,他处罚了那两个贱人之后,发现原来没了林可卿,自己的日照照样可以过。
林可睿摇摇头,想到姐姐分明是十分正派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叛童远造,他摇着头说道:“姐夫,你骗我,这不可能!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哪个女人不想跟你,林既有什么好,姐姐能图他什么?”
“女人啊,有时候是十分贪婪的,你以为嫁给我之后,她们的内心就停驻了吗?她贪恋林既年轻,在床上能干,可以时常陪着她,所以,她不惜背叛我。”童远造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惜啊可惜,童远造娶妻,要么是为了名声,让人家说他娶了个出身如何好的女子,又或者是为了美色,让别人羡慕上城第一美女已经被他归拢入怀。他并没有付出过真爱,所以他也未必能得到女人的真爱。
卜药莲在心中暗想,别光说女人贪婪,你们男人就不是吗?如果你不贪慕女色,也就不会娶了林可卿之后又娶香茹,娶了香茹之后又娶锦瑟,现在又纳自己为妾,日后,谁知道童远造还会不会跟别的女人黏糊在一起。
“那姐姐和林既哪里去了?”林可睿总算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
童远造没有着急马上给他答案,而是继续抒发道:“你说,我身为上城首富,见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乱搞,我还愿意和她继续做夫妻吗?不会!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舍得让她死么,也不会!”
“你的意思是,姐姐没死?”林可睿有些激动,尽管他不满姐姐背叛童远造的行为,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怪她,因为自己也是心怀不轨的人。自从上次见到卜药莲,就对人家心心念念了,如果有机会吃掉她,他也绝对不会含糊。
“嘘!”童远造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对林可睿说道,“身为商人,我最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与其和可卿不咸不淡无法相对地过下去,倒不如放生了这两个人。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外人知道下人拐走了我的老婆,所以我就虚张声势,说可卿死于暴病,我想,我这个做法已经够仁慈的了。”
林可睿听得目瞪口呆,这和香茹之前讲的完全不一样,知道童远造老奸巨猾,自己万万不可被她骗了,于是他扭头看向香茹,问道:“二姐,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和姐夫,究竟是谁在骗我?”
香茹心想,我去给你通风报信,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