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追问道:“真的?”
“母后何时骗过你,再者说,就算是他没有告老还乡,一个阁老就让你乱了阵脚了?”姚皇后沉下来呢训斥道。
太子呵呵一笑,顺从的认错,“是儿臣太过忧虑,未曾仔细思量。”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带着清儿去你父皇面前走动走动,清儿毕竟是皇孙中的第一人,得了你父皇的欢心,对你也是有所助益。”姚皇后提醒道。
太子闻言,喜上眉梢,“母后所言极是,儿臣明白。”
“看来下次再见面,我应该喊你表姐夫了。”扶子陵看着坐在对面的骁王,嘴角含笑,眼神复杂。
“父皇突然下旨,我也没想到,原本我是不想耽误别家姑娘的,可是父皇已经下了旨,我也没办法。”骁王端得是一派无奈。
“圣上也是心疼你,毕竟你年岁也不小了,肃王妃都已经定下来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要是还没什么动静,也是说不过去。”
“哪就那么麻烦了,我还想着年前能回去呢,和他们一起过个年,没想到父皇弄了这么一出,年后才肯放我回去。”骁王一副不慕权势,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口吻。
扶子陵眼睛闪了闪,“你好容易回来一趟,那么着急走做什么,缺了你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我在那边是待习惯了,回来反倒是不适应。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好些个人给我送了拜帖,我都快被烦死了。”
“圣上子嗣不丰,你之前远在西南也就算了,好容易回来一趟,那些心思活络一些的,自然要想办法登门拜访一下。”扶子陵试探性地说道。
骁王还是一副厌烦的模样,“有什么好拜访的,我这是长年累月不在濂京,他们难不成是想跟我去西南那边上马打仗吗?”
扶子陵一时无法判断骁王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这不妨碍他心中升起浓浓的警惕之心,如若事情如娇娇担心的那般,那以骁王的谋略,最后未必没有胜算。
“西南再好,你也不能在那里待一辈子啊!”扶子陵感叹道。
“怎么不能!”一说起这个来,骁王就来了兴致,“我都想好了,等到我老了,上不了战场,就在那边盖个房子,前方上不了,坐镇后方总还是没问题的。”
“你就没想过回京?你毕竟是皇子,这里才是你的家,刀枪无眼,战场上总归是有风险的。”
骁王看着窗外,眼中带着几丝追忆和向往,“男儿怎能畏惧战场,即便有朝一日马革裹尸,只要无愧于心,也是心甘情愿。”
扶子陵更是摸不清骁王的真实想法了,说起来也是可笑,两人书信来往多年,现在细想之下,骁王竟是从来没和自己谈论过他在西南私下里的生活,与谁交好或是和谁有了矛盾,反倒是自己傻乎乎的把周身的什么琐碎小事都要跟他抱怨一通,无意之间怕是让他已经知晓了不少事情。
穆王这边也在思索圣上的意思,如同上次给他赐婚文卉莲和扶子嫣一样,曲璃月和任舒芝的关系也是止于面子上罢了,毕竟算起来任舒芝算是曲琉月的表姐,而曲琉月和曲璃月关系不和的事情,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靖亭侯府也因此背后没少受人指点。
看来,圣上还是不放心他们,这是一心想给太子铺路呢,不只是前朝那边不肯放权,就连后院都不愿意让他们清净,府中不宁,他们如何有心去争那个位置呢。
嘭——
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穆王转过身来,一脸不愉,正要开口训斥,就瞧见徐启脸上带着几丝慌乱和凝重,心也不由沉下来了几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启深呼一口气,“你前些日子不是让我去查秦安的事情嘛,你还别说,还真查出来了些东西。”
穆王眼睛一亮,立马把骁王的事情搁置一旁,秦安可是圣上的贴身总管太监,如若他有二心,那么不仅仅会危害到圣上,更是对那个位置有一定的影响性。
“查出什么了?”
“咱们只记得秦安是圣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跟随圣上多年,深沐龙恩,但是却忽略了他最开始是怎么到圣上身边的。”徐启提醒道。
穆王眼珠一转,张口吐出四个字,“皇贵太妃!”
徐启点了点头,“秦安当年就是个御马监的小太监,当时皇贵太妃也只是先帝身边的一个宫女,无意中帮了秦安一个忙,算是间接救了他一条小命,他便感恩于心,等到后来圣上出生以后,他便调到当时的皇贵太妃宫里,奉命照料圣上。”
穆王轻叩桌面,喃喃道:“皇贵太妃是圣上的亲生母亲,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倚仗圣上,她没有理由要对圣上不利。”
徐启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她自然不会对圣上不利,但是她的确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和圣上一样,恐怕都是最不想让你继承那个位置的,但是圣上看重的是皇后嫡出的太子,而我们这位皇贵太妃娘娘,看重的却是另有其人。”
穆王猛地睁大眼,“什么意思?”
“秦安有一个外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你知道他这个外甥现在在哪儿吗?”
穆王皱了皱眉,不悦的敲了敲桌子,“别在这儿故弄玄虚,赶紧说!”
“他在西南!”徐启也不磨蹭了,急忙把自己好容易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用多说,仅仅这两个字,穆王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