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低头而坐的穿黑色香云纱男犯,也终于抬头,脸上明显的伤痕,遮掩了本来面目,却又目光如电,灼灼地看着说着大段英文的女犯,微微侧耳,倾听着她口中每一个单词。
肮脏又狭窄的牢房内,金萱笔直地站立,庄重又不失典雅,仿佛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用悦耳的声音,将大段英文叙述得如此流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盯着比自己高一头有余的约翰,神情中还有明显的责难。
所有人瞪大眼睛,见这个穿戴相当体面、又个子高高的洋人,竟然对着牢内的中国姑娘弯下腰,口中英文,与中国姑娘的大段英文对答着,态度恭谨,简直就像是仆役聆听着主人的责难。
远远站一边的刘刀疤,开始不住地用手背擦脸上的冷汗,心惊胆战:看她穿戴,之前以为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可如今……寻常人家的姑娘,哪能说这么流利的英文?哪能让一个洋人这么……这么毕恭毕敬?难不成,大有来头不成?“
牢门内,大段英文述说完毕;牢房外,约翰终于直起腰来,用手帕擦试一下额头,叹口气,来到刘刀疤面前。
刘刀疤本来已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