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默不作声地听着,只在姜丰意欲下杀手时目光流转了几下,丁青把严武的眼神里的哀伤和同情尽数收下,再回报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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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从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灯都熄了,除了落地窗外夜景喧嚷打进来的光,明亮了窗边的一片地,房间里其他地方融在暗影里。
严武站着不动,埋伏在旁边的丁青从他身后缠上来,搭在他肩膀上,手臂被头发滴下来的水一点点打s-hi,冰凉凉的。
严武歪了歪头:“我以为刚温情完要保持一会儿,相拥而眠什么的。”
丁青贱兮兮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严武耳垂短短的,薄薄的,非常软,带着颗耳钻,夹着丁青牙齿里轻轻磨了两下,严武浑身僵硬,耳朵差点化掉。
“来,乖,先吹头发。”
严武躺在床上,头朝床尾,对丁青的手法挑三拣四。丁青盘着腿坐在地上,开最低档,慢慢吹,拨弄着严武的头发,严武笑他笑得过分的时候,丁青就拿吹风机往他脸上迅速扫一下再收回来,招来一个白眼。
“啊,没想到我居然能戒烟。”严武举起胳膊,在空中搓了搓手指。
“你抽烟很厉害吗?”丁青问他,“感觉味道不重啊。”
“不厉害,有钱的时候抽得多点儿,没钱就不抽。”
“嚯,不上瘾啊你。”
“不上。”严武摇摇头。
“那缺钱的时候多吗?”
“多啊。”严武笑了,“我可能是nt里数一数二的穷光蛋。”
“听您这口气,还挺自豪。”丁青揶揄他。
“千金散尽还复来,有钱难买爷高兴。”严武得意洋洋,旋又叹口气,严肃认真,“真的,今儿不花,明天就不知道钱还是不是你的了。”
“你就满世界浪是吧?”
“工作的事情能叫浪吗?”严武正色,“那叫出差。”
“退休了还出差?上次也是,叫你回去就回去,不给钱,还得把命搭上?”丁青摇摇头,“你们有没有什么员工福利保障机构?”
严武愣了几秒:“……这都帮忙而已……”然后突然想起来,“对了,丁青。”
“啊?”
“以后我要是不在了,瓢虫你养成吗?对他好点儿,他挺喜欢你的,小没良心的……”
“你去哪儿啊你不在?”
严武听丁青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改了口:“出差什么的……”
丁青“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已经差不多吹好了,丁青关了吹风机,突然陷入安静。严武心里有点没底,又看不见丁青的脸,等了几秒,头稍微往上顶了顶,耳朵往前凑凑,眼睛往上不经意地瞟,试探着开口:“你那,瘾戒的怎么样了?”
“想抽吗?”丁青无所谓,“我都没事了。”
严武听丁青的口气没什么大事,也才算放下心:“是吧,我看你也就是刚沾,这东西是真毁人,越来越上瘾……”
“我见过最上瘾的毒,都比不上你要命。你肯定能去到这世界任何角落,要到这世界的任何东西,我只有自己可给。你喜欢瘦的,我就减肥。你喜欢壮的,我就健身。你喜欢s_ao的,我就满身纹遍玫瑰。你喜欢野的,我把血和骨都献给你。”丁青捻着一撮严武的头发,“没什么情话,能比共同生活来的伟大,所以,给我个机会吧。”
严武眨巴着眼睛看天花板,丁青的气息绕在他身边。
严武坐起身来,捧住丁青的脸,把他往床上带,丁青只愣了一下,马上顺理成章地接过主导权,压在严武身上,一手摸着他的头,一手往下伸。
严武这时候还要吐槽一句:“丁青,你是真没什么文学素养啊。”
丁青坐起来,一脸邪笑,脱下自己的衣服,随手一甩,重又压回来:“文学素养又不c,a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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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着吗你?”严武踢踢丁青的腿。后者在后面抱着他的姿势不变,把腿从严武的腿上放下来,脑袋又往这边滚了滚。
“睡不着,睡太久了……”丁青说完还咬了一口严武的肩。
严武缩了一下:“我发现你还挺爱动嘴啊。”
丁青嘿嘿了两声:“你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