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槐笑着咳了一声, “哪里缺什么了?天长侯这宴会办的再妥帖不过了,只是可惜天长侯仍未婚配,这样的宴会,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若是家里有个主内的,天长侯也能轻松一些呢。”
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催婚吗?
简直打了个哈哈,“我还早,现在还没想过那些。不如三王爷给我介绍一下你身后这些人吧?”
“正有此意。”
乌青槐身后跟着的,多是各家各族嫡出的平者。但虽是嫡出,平者依旧天生便低了领者一等。正因为如此,乌青槐身后的这些人,一听简直想要问他们的身份,顿时热情了起来。
不像是其他领者,虽知道简直天长侯的身份,可本身却对简直这个平者侯爷瞧不上眼。
三王爷一一向简直介绍了这些人后,众人进了凉亭,绕成一圈落座。
先是三王爷告知简直,他已经分配了府邸,就在简直的天长侯府后面。简直恭喜了一句。
再是大家热议京中趣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简直的丹药。
“原本百方堂的掌家老君已经病入膏肓,就是他们自己的药,也不过是掉着一口气。那日听说方家二爷买了一瓶子简侯爷的丹药,回去就给老君吃了一颗,当天晚上,老君就自个儿坐了起来。”
“真的假的?”有个人不太信。
“既然是简侯爷的丹药,效果自然是好。”一个平者不显痕迹的拍了个马屁。
简直竖着耳朵,听那人继续说,“听说一瓶子药吃完了,现在老君不但人完全好了,而且脉象上,竟是如壮年人一样健硕呢!”
众人啧啧称奇,看着简直欲言又止。
乌青槐自然也有那样的心思,只是这个口却不好由他来开。他眼神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又低头把玩着手中茶盏。
一个平者立即站了起来,走到简直身边鞠了一躬,“简侯爷,在下家中爹亲一直体弱多病,不知能不能向简侯爷买一瓶……不,一颗药。现如今京城中,此药已经炒到了五千两一颗,只是在下现如今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不知,能不能赊欠……”
简直喝了一口茶,低眉沉思。
他没想到一颗药,竟然引出了这么多的动静。只要市面上的药不再增加,这药丸子一定会越来越贵。而作为药丸子的生产者,简直也势必会再次遇到现在这样求药的情况。
谁家没个老人?谁又没个三灾五病的?就是现在不吃,也可以储备着以防万一啊。
只是用药的,和想要用药的人数以万万计,而生产药的只有他一个人。若真是开了个闸,怕是以后都别想再关上了。
“哎,你去给我那一套笔墨纸砚来。”
一个仆从向书房的方向飞快的跑去。不一会儿,笔墨纸砚来了,简直将宣纸铺好压平,毛笔粘了墨水,专心致志的在宣纸上一笔一笔描画。
三王爷放了茶盏,起身走到简直身旁,看着他在宣纸上,画出了一棵不知名的植株。
虽然毛笔用的不顺手,不过简直对于这张画,还是很满意的。
他放下笔,吹了吹宣纸,“这画上的植物叫元草,正是我那丹药的一味极其重要的主药。如今这味草药我也没了,所以……如果大家谁能找到元草,我再开炉炼药。”
平者们一听,激动上前,把画纸围了一圈一圈,一副要把元草刻入脑海的样子。
简子拍拍手退出包围圈,扭头看到三王爷正看着他笑。这笑容里带着些许看破却不说破的意味,让简直有些尴尬,“那什么,若是三王爷找到了这样的草,我也给三王爷炼制。”
乌青槐继续笑着,“只看了几笔,哪里能分清楚什么是元草。不知这草,可还有其他特征?”
简直想了想,道,“这草啊,你把它枝干掐下来,这枝干到了昏暗的地方,像是会泛荧光一样。”
乌青槐点头,“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药草,果然是青槐孤陋寡闻了些。”
简直尴尬的按按太阳x,ue。哪里是乌青槐孤陋寡闻,而是他怀疑这世界上分明没有元草这种草药。
今日这宴会没说什么时候散。过了晌午,三王爷、六王君、七王子都回了宫,二公主也上了轿子回了府,只剩下大公主在这里,还一心只顾逗弄怀里的孩子,于是大家这才想着去找简直,向他告辞。
送走了一院子的人,还有一副欲说还休样子的楚繁袖和云鸿戏班。简直揉揉发僵的脸,无奈赶人,“玉牌玩好了吗?玉牌还给我,你也快回府吧。”
大公主躲了躲,“丹药,丹药给本殿一瓶子,本殿立马走人。”
简直苦恼摇头,“你也知道了吧,得找元草……”
“你就别诓本殿了,也就他们这些人信。你以为本殿不知道那是你给五弟备着的更好的丹药?上次你给本殿的药本殿拿着和别人的比了,根本不一样。不过,本殿今日倒是见五弟吃过一颗,和你给本殿的一模一样。”
大公主坚信无比,“给本殿一瓶,给本殿一瓶本殿就走,不然别想了。”
简直最怕遇到不讲理的,“你先给我说,你要这丹药干什么?”
“当然是治病!”大公主拍拍怀里的娃娃,“宝儿从小就有骨病,自从吃了你的药丸,这几日很少哭了。”
“什么骨病?”简直看着大公主怀里的娃娃,一脸震惊。
大公主眼神一冷,闭了闭眼睛,“胎里带出的病,原本太医说这病就是从小骨头就疼,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