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酱鸭,“不记得。”
一看他那傻样,苏夏没好气的说,“口水流出来了。”
沈肆呆呆的抬胳膊去擦,“没有啊。”
苏夏无语,只能再想办法。
上车没多久,一只酱鸭有大半进了沈肆的肚子,他吃的满嘴都是油。
“老婆,这个你吃。”
苏夏瞥一眼泛着油光的大鸭腿,“我不吃,你吃吧。”
沈肆看看鸭腿,看看苏夏,再看看鸭腿,他摇头,“我不吃了。”
苏夏被男人的样子逗笑,“真不吃了?”
沈肆继续摇头,眼睛偷瞄鸭腿。
苏夏故意绷着脸,“你不吃,那我生气了。”
“我吃。”沈肆啃一大口鸭腿,声音模糊,“老婆不生气。”
那个称呼总能麻痹情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苏夏的语调放柔,“跟之前那样叫我名字,好不好?”
“不好。”沈肆皱眉头,非常严肃,“你现在是我老婆。”
苏夏,“……”
这个傻子被白明明成功洗脑了。
鸭腿终于成为一堆骨头,苏夏拿出湿纸巾,“把嘴擦擦。”
沈肆乖乖的擦嘴巴。
前面的司机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车子拐弯,绕了半个荆城,在柒默画廊停下来。
隔着车玻璃窗,苏夏看见沈穆锌的身影从画廊出来,她的眼睛微睁,记得对方今天是开车出门的。
即便有意外,也不至于打给司机,绕那么一大圈。
沈穆锌没有停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也没有要和沈肆坐一块的打算,而是绕到苏夏那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苏夏夹在中间,空间一下子变的狭小起来。
第8章我不看了
逼仄的车里,气氛有点怪。
察觉到不寻常,司机调整后视镜,确保看不到后座的三人,他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鼻端飘着一股子浓烈的味道,沈穆锌的眼底浮现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他交叠着腿,身子后仰,坐姿随意,“哥,跟嫂子出来玩的开心吗?”
沈肆咧着嘴,“开心。”
沈穆锌侧头,看的是沈肆的方向,目光却未曾越过苏夏,而是凝固在她身上了,“都去哪儿玩了?”
苏夏的眼角挪过去,沈肆是有什么说什么,果然,他全告诉自己的弟弟了,就连白明明的话都没漏掉。
呼吸一顿,沈穆锌细长的眼眸眯了眯,“老婆?”
他意味不明的问道,“哥,你知道老婆是什么吗?”
沈肆大力点头,“当然知道啊!”
苏夏看向沈肆,他也看她,眼尾有一点迷人的鱼尾纹,“老婆是苏夏。”
男人的笑容干净明朗,苏夏看着,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阳光,无比美好。
沈穆锌的唇边掀了掀,这个弧度细小,容易让人有种是在讥讽的错觉。
他凉凉道,“嫂子,以后尽量在天黑前带我哥回去,太晚了家里不好交代。”
苏夏维持着面向沈肆的姿势,拿后脑勺对着沈穆锌,“我会注意。”
沈穆锌的视线移去前方,似是留心路况。
车子拐弯,苏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左边倾斜。
擦到沈穆锌肩膀的那一刻,苏夏像是被什么扎到一样,胡乱抓住坐在她右手边的沈肆,他身强力壮,如同一棵大树,她紧抠着不放,安全感油然而生。
听到男人吃痛的声音,苏夏见他的手臂被自己抠出了很深的指甲印子,她连忙把手一松。
沈肆搓搓手臂,又伸过去,“不疼了,你抓吧。”
苏夏抿着的嘴角翘起来,她把手放上去,发觉掌心下的肌肉绷紧,男人的脸上却挂着笑。
这一瞬间,苏夏的心里有暖意划过,犹如一道电流淌过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
这个男人身上的男性气息强烈,他被称为是行走的荷尔蒙,即便是傻了,依然有很大的魅力。
苏夏压下莫名的情绪,“要不要喝水?”
“不要。”沈肆揉了揉眼睛,头靠着苏夏,嘟囔道,“老婆,我想睡觉了。”
苏夏拍拍他的手背,“睡吧。”
余光始终没离开身旁的女人分毫,沈穆锌心生烦躁,那股燥意来的悄无声息,又如潮涌。
他摸出烟盒,衔了一支烟。
无论是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东西,多大的诱惑,沈穆锌一向都节制,不会迷失,沉醉。
烟也是如此,他不上瘾。
尼古丁纯粹是用来过滤心情。
但这次起不到作用。
沈穆锌心不在焉的抽烟,捕捉到女人轻蹙眉心,他下意识的掐断烟蒂,打开车窗。
热风狂扑进来,车里的冷气和它顽强抵抗,奈何风力太强,冷气苟延残喘了一会儿,和烟味一同随风而去。
苏夏喘一口气,她把吹到眼前的发丝撩开,视野恢复时,车窗已经关上了。
车里寂静下来。
时间流逝的有点慢。
前面的司机开着车,后面的两个人没有交流。
等红灯的时候,苏夏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摆着很多甘蔗,有两三个人在那挑着。
多看了几眼,苏夏想买一根回去,晚上没事的时候啃啃,但是她的右边睡着一头傻猪,左边盘着一条毒蛇,两头都下不去,只好作罢。
沈穆锌摸着黑色打火机上的金色暗纹,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低垂,神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天色越发暗沉,霓虹穿过整个荆城,一切都笼罩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苏夏是个路痴,又是第一次从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