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受处罚还说出来呀?。郭元又是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简凡回头不悦地瞪了一眼。有点不太习惯这种把嫌疑人批得一无是处的口气。
“我既然当过警察,我多少也懂点法,那不是多重的罪,我不怕蹲个一年半载,我是怕不明不白,别被人整得糊里糊涂送了命就划不来了,”现在嘛,既然你们已经抓到其他嫌疑人,那就好。省得我一张嘴说不清楚”哎,算了,这么多年了,和死了那哥们比起来,我现在有家有口,比他幸福多了,”这事憋心里,一直憋着也不是回事,一块喝酒的哥们糊里糊涂死成那样,哎,我就觉得好像是我害死他的”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人要是活得心不安呀,一辈子难受。”
“乔师傅简凡很客气算带着称呼。客气地问了句!“您既然胸有成竹地心:二二多,我想您应该多少留了点支持你这些话的证据吧?不管是什么,我们需要,一方面支持我们结案,一方面也对您的量刑有所帮助
谢谢,,证据有那么点。当时给我怀里塞的那四包钱,钱虽然花了,可包装还在,毕竟是有人塞我怀里了,我怕我把什么东西都毁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一个牛皮纸信封袋子,有分局的骑缝印章,一个袋子顶多也就是塞四摞钱,数目你们可以详查。钱我退赔,该多大的罪我愿意承担乔小波说着,这倒像个聪明人,这时候抵辆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来个爽快。想这件事纠缠你这么多年了,对于纠缠未解的事,时间越长你的记忆会越清楚,我需要按你的描蓦来重现嫌疑人的体貌特征、身高、长相以及其他可能帮我们尽快一网打尽的线索,您不会拒绝吧?”
,“当然,,对了,我有个记忆最清的,我喊关门那个人的时候,车大灯一亮的那一刹那,那个人虽然没有回头,可我看清了他半边脸,这儿,没穿雨衣,淋着雨,太阳穴靠近耳朵边,有一颗痣,黑痣,黄豆般大呕,剩下的我就太说不出什么来了”。乔小波摇摇头有点无奈。
“呵叭,齐师傅。我就知道你这里的线索会很有价值,请你理解一下,可能今天我趁热打铁,做一个描蓦成像,像上次咱们做得那一样,,完了可能暂时要对你刑拘,”简凡仿佛对着嫌疑人说话还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我知道。没结案还是住里头安全点。”乔小波倒放得开了,一经收起了那份唯唯喏喏的衰样,倒也像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
简凡几句话问得轻描淡写。一直想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一直找合适的机会,一俟见到乔小波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随口就把这个问题撂出来了:“呵呵,那就好”哦,对了,乔师傅,我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我和队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为晋原分局的案子去了?当时那个案子才上马两天。您是怎每得知的呢?”
,“哦,”肖局长告诉我的呀?”
“那个肖局长?”
“副局长,对”肖明宇嘛。就我们分局原来的副局长。现在是市局副局长,砸,,这当领导的里面。也不是就没有好人,起码肖副局长就算个好人,我被清退后他找过我几次,劝我想开点,哎,我也是不争气。净惹祸,,几年前肖副局长还说让我给他当司机开车去,我本来想去,可后来一想,就我这身份。去了不给领导丢人不是,后来就没去,开出租去了,那车证一时办不下来还是肖副局长给打的招呼办的”
“那你”和肖副局长有什么亲戚关系?或者,我的意思是,市局这么大的领导,怎么会?”
,“您别误会,肖副局长不是那号人,其实我当年进分局就是个副局长给办的,肖副局长这人挺念旧,每次有专案组上马,都提前开导开导我,怕我一时想不开,,哎,一想起咱这位老领导来,我心里就有愧,”
一个问得像闲聊,一个说得到像拉家长,依乔小波所说,又和简凡所想有点大相庭径了,好像这位领导又成了对下属关怀倍至的好人,而且看这样,乔小波这么着爽快,也和领导的关怀是分不开的。思索了片玄。简凡狐疑地再抬眼的时候,却现乔小波正看着自己,这爷们有点企求似地第一次求道:“我能提个要求吗?。
“只要我能办到。”简凡道。
“能办到。一人做事一人当,冲我来就走了,不要扣我的车,我三十多才讨了媳妇。孩子刚上小学,他们娘俩跟着我没享过几天清福,连买车带上户十几万。有一大部分都是借的钱。债还没还完,这就是我们家最值钱的家当。我坐两年不要紧,可他们娘俩”我对这一天有准备。就是有点放不下她们娘俩”
一句话听得简凡鼻子有点酸酸的,刚才还憋着劲动了番肝火的乔小波说着眼睛红红的,分外难受。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给你带回去,放心,车我亲自送到嫂子手里,”简凡轻轻地说道。
,“谢谢、谢谢乔小波说着泪如泉涌,一点子淹没了双眼,双手合着直作揖,大颗的泪滴直冲出眼眶,抹了把泪说着:“告诉她娘俩,要是我判的时间长了。别等了,再找个男人过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