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资金的注入,让齐氏又焕发了新的活力,将这个在外人看来不可逾越的大坎,轻轻巧巧的迈了过去。
像安宁这样的懒鬼,这样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发泄或耍酷这样无聊的理由——不过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
谢靖安y-in沉着脸,坐在梵仕顶层的沙发上抽烟:股市里陷入了太多的资金,如果现在撤出来,等于平白损失了大半的钱,可是若就这样耗着,别说今天找他嚷嚷的那些人,就算梵仕,都有点要撑不住了,毕竟之前攻击齐氏,用的原就是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手段。
自从懂事以来,几乎是无往不利的谢靖安忽然变得不那么自信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难道自己以往的成功,真的如那个人所说,靠的是无比的运气?不然,怎么会忽然做什么都不顺呢?
谢靖安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去这样想:他前一秒在电话中,嘲笑安宁声势浩大,但却毫无用处的直播,安宁后一秒,就用他“毫无用处”的直播,解决了齐氏最根本性的问题——资金,让他这一次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的行动,彻底失败。
作弊啊!
怎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人呢!
他花了海量的钱和关系,才打通了上面的人,让银行合理合法的卡住齐氏的贷款,可那个人,就凭着一次直播,那些人就主动上门,几乎是求着他提条件。
忽然又想起那句可笑的:“天凉了,让梵仕破产吧!”
心里忽然升起隐隐的不安。
谢靖安,你真是疯了,这种话竟然也放在心上。
伸手拿起电话拨出去:“齐倩然。”
“靖安,”齐倩然不安的声音传来:“你可不能怪我,我的计划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都是你找的人太没用,才会被他抓住把柄……”
谢靖安愣了下,才明白过来齐倩然还在说网络上的那点儿事,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草包?”
齐倩然一噎,呐呐道:“他常年在国外,谁知道……”
“够了!”
谢靖安不耐烦的出声打断,齐倩然连忙闭嘴,不敢再说话——她在前世,只是一个平凡甚至平庸的家庭主妇,她的能力手段,在高一层的斗争中,根本就无能为力,她甚至连投资都做不好。她也曾按照前世隐约的记忆,试着买点股票,可是股票这东西,是一直动荡不安的,而且她前世对这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怎么可能记得住哪个股票哪段时间跌,哪段时间涨?
缺乏理智的分析能力和患得患失的性格,让她在股市上屡屡错失挣钱的良机,不仅没能挣上钱,反而还小赔了一点,所以她只好重回自己的领域——在前世,她最清楚的莫过于哪首歌火爆,哪部戏大卖。只是这一点,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准了——都怪那该死的风语!
谢靖安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说要结婚吗?先订婚吧!三天以后,在潜海大酒店,你把请帖准备好。”
“啊?”这惊喜来的太突然,齐倩然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道:“三天?会不会太突然了?”
谢靖安语气不耐烦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齐倩然忙道:“没,没有,三天挺好的。”
——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当天,潜海酒店热闹非凡,梵仕和齐氏两大巨头联姻,而且女主角除了是齐氏千金之外,还是当红的一线女星,场面想不热闹都不行。潜海酒店中,商界、政界和娱乐界的大佬云集,还有许多媒体过来采访,声称这是十多年来最盛大的一次订婚仪式,并盼着他们的世纪婚礼。
如果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在这场婚礼中,男女双方,都没有一个直系亲属参加。
谢靖安也就算了,谁都知道他现在家里就剩了一个疯掉的母亲,可是齐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一个人都不来?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是两家和解的信号,毕竟在商界,打着打着忽然握手言和的事并不少见,而且他们并不像谢靖安一样有内部消息,只以为银行忽然松口,是谢靖安放了齐家一马的原因,纷纷叹息着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种想法在看见齐家一个人都没来的情况下,又有些不确定起来:齐家这是怎么了?把女儿赔给人家了,所以拉不下面子?
众人的环绕中,妆容j-i,ng致、造型典雅的齐倩然容光焕发,脸上带着歉然的笑容,婉转解释道:“哥哥带了风语的产品,去了国外参加博览会,爸爸这段时间太忙,不知道能不能脱得了身,不过他说会尽量抽空过来,如果实在来不了,也托我给各位叔叔伯伯们道个歉……至于阿宁,他最近不太想见人,所以,实在是太抱歉了。”
周围的人打着哈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个屁啊,现在a市在商界有点分量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他在别的地方忙啥呢?
不少人摇头:齐正阳这老小子,向来是输人不输阵,前些天还被梵仕逼的气都喘不过来呢,现在又把女儿嫁他,不来肯定是觉得丢人呗!
时间一点点过去,齐正阳始终没有出现,齐倩然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目光一遍遍落在门口,咬着唇:竟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