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雅的脸有些羞涩的味道出来。

我是真想看看跳舞的安子桁,然而他死活不打开,还转移了话题,“明天去哪里,想好了么?”

“老太太想看看升国旗,逛个故宫,再去个鸟巢,没别的了。”

“吃的呢?”

“带她尝尝烤鸭吧。”我问他对北京熟不熟,安子桁点了点头,“在这里交流过一年的大学,那时候我父亲觉得我不适合经商,就让我回国打一些基础。”

“其实我不太懂。”

“感受一年大学的机关?”

“也是熟悉一部分这边的人,我常年在国外呆着,对国内很多事情和节奏不太熟悉。”他将电脑放一旁,见我还是不死心地看着,索性关了机,“有机会的话,下次去那里,我教你跳这个舞。”

“要不现在教?”

“在这里不可以。”他眯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毕竟时间还早。

我回去看我妈已经睡下,松了口气,看来老太太今天没找安子桁胡说什么话。

换了衣服出来,安子桁站在门口,一身白色羽绒服,站在那明亮的灯光下,很是闪眼。

“北国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我跳到台阶上,耍流氓地勾着他的下巴,“这位小哥,在等何人?”

“心上人。”他单手抱我下来,问冷不冷,“曾经见你总是裹上很多。”

“啊?”

“那时候你应该还在季家当小老师。”他眯着眼睛,入墨般的双眸,凭空拉出一些时光感,“总是羽绒服里面还穿着一件羽绒服,好像熊一样。”

本宝宝表示相当惊讶,“你那时候就见过我了呀?”难怪三人可以社交网站上点个赞。

他点头,脸上有些人气的感觉,“季家是军政之家,我走从政的路,身为晚辈,总是要去拜访这些长辈,不过对晚辈并非那么熟悉。”

“有时候觉得人的生活真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何以见得?”

“你看,小季一心不要从政,要去搞艺术,你一个喜欢挣钱的却又去走政治的路,我一个只想环球旅行拍拍照片的,现在不得不坐在一个办公室里,听着各种各样的病人谈着人生。”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那片红墙外,里面就是曾经老皇帝的皇宫,不管曾经如何辉煌,如今的名字也只是故宫博物院而已,那老皇帝是否也是因为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才要整出那些微服私访的事情来,外面的百姓向往里面的奢侈生活才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言论。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处于不同的位置,就要做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价值观和原则,也意味着不同的处事方式。

生活对于一个人而言,没有对错。

安子桁不置可否,鎏金般的灯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格外贵气而又忧郁,他看向寒风中那些依然挺立的卫兵,“林唐,因果平衡,责任与义务是相匹配的,我享受着安家给我提供的好教育与条件,相应的就要成为一个能为这个家族长期发展提供帮助的人,这世上政商不分,然而钱财又是最靠不住的,所以到我这一代,就开始要有人转到政途。”

“那你是不是还要家族联姻那些?”

“那部分,我们家的钱财是可以帮助的。”他勾起唇角,脸上了有了许多人气,“遇到你之前,我总是觉得因为到什么位置就是合适的,很少考虑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看到你之后,才开始注意到,原来自己想要的是这样的。”

我讶然。

“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一直需要什么样的妈妈?”

“一直觉得不需要。”安子桁眯着眼,“我一开始觉得有我这个父亲就是足够。”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不是的?”

“豆子那孩子,每次看到别的孩子有妈妈,就会一直看着,保姆说过许多次,这让我意识到,我们两人是不同的,我的父母聊有胜无,而他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妈妈这些的情感,他会期待。”

如果没有,就会期待,如果失望,就会不需要,豆豆是前者,安子桁是后者。

回去时候安子桁忽然说明天去买冰糖葫芦吧,山里红还是什么红的,他眼睛弯弯的,“一个大人吃会很奇怪,不过有你一起就会很正常。”

“你没吃过?”

“没有。”安子桁摇头。

也是,他还不知道要吃这些东西时候,人就在国外待着,等到长大了,也就过了吃这些东西的年纪,

“其实我也没有吃过。”我抿嘴笑着。

安子桁有些惊讶。

“就是呀,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常常看路边卖的那些,我妈说不干净就不让吃,再大一点时候开始学化学,怎么还敢吃这些东西。”

安子桁忽然间便笑着,那唇角怎么都挡不住,“我记得有段时间你厌食,吃个胡萝卜就一直念叨着这是维a,非得逼着自己吃下。”

“所以你看我的自我治愈能力多强,要是我的小咨询者也可以这样子听话,好好按照营养元素而不是当食物吃,肯定早不厌食了。”我摊摊手,安子桁又是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他说,“林唐,你拥有有趣的灵魂,我很喜欢。”

回到宾馆,我妈翻了个身,说要上厕所,老太太不习惯用马桶,我带她到外面的卫生间。

“刚出去了?”

“嗯。”

“说那事儿了么?”

敢情老太太睡得迷糊也不死心,我哭笑不得。“还没到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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