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多说点,大少这是什么个意思啊,小心肝都不要了,我失恋了!”
“失吧失吧,我瞧着大少这次不会回头了。”
“肯定的啊,法庭就差自个上了。”
“心疼我的小明秀啊。”
“小明秀你叫的吗?再说,他法庭下不了台,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
“他妈妈没事了,我们不去看看?”
“怎么看,人家又不认识我们。”
“至少送束花吧,覃先生以前帮我们多少忙啊。”
“是啊,这以后大少发火,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一想到这点,我就觉得未来生活惨淡,散了散了。”
……
隔天,覃明秀在胡之玉的病床旁收到一束新鲜的白百合,没有署名。覃明秀问医院的前台,前台小妹说指定花送到你的病房,我这儿有他留的电话,你要问问吗?
覃明秀倒没想到追根究底,他摇摇头,把花放在一边就不管了。专门陪胡之玉说话。
胡之玉醒来大半个月,j-i,ng神好多了,需要护工给她每天做肌r_ou_按摩,她看着长大了的覃明秀总觉得新鲜,看着覃明秀就要笑。
覃明秀问她笑什么,是不是儿子长太帅了啊。
胡之玉眼带笑意地慢慢说:“是,啊,白、白捡,一个,帅,小子。”
覃明秀舍不得她说话,她的食道和声道都很脆弱,医生也建议每天都要运动一点,但不能说太多,要慢慢适应,他笑着答:“那您开不开心?”
胡之玉点头,我生的啊,当然开心。说完,颤巍着伸出手要摸摸他的脸,覃明秀俯下`身,把脸贴到她的掌心,感受着她皮肤的温暖。
胡之玉醒过来的事,不止让覃明秀一个人高兴的不能自己,同时医院的院长冯浩东也大为惊异,在美国就说要好好宣传一把,十周年典礼在下月十号,他月初就回了国,赶到医院亲自看望了胡之玉。
胡之玉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回事,一大帮子人就走进来,一名四十岁左右就半秃了头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笑得一脸“下乡慰问c-h-a秧群众”,后面还有一台摄影机随时跟进,白大褂握了握她的手,她还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呢,摄影机就转向她,她一辈子没专门被摄影机拍过,紧张地不行。
等人都走`光了,覃明秀提着煲好的乌j-i汤过来,她就问儿子刚刚来的是什么人?
覃明秀被打了招呼,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一边拿着陶瓷碗倒汤,一边说:“冯院长吧,没事儿,您以前昏迷的时候,他帮您看过病呢。”
一听儿子这么说,胡之玉就没话了,医生是崇高的职业,冯浩东又对她有救命之恩,被摄影机拍一下也就没什么了。
“您呀,要是不愿意,我让他把这段截了。”覃明秀用勺子舀了汤,端到胡之玉的嘴边,要喂她喝,好像她是个小孩子一样照顾她。
胡之玉看着俊秀的儿子,又这么有孝心,旁的事也就被她抛到别处了。她眯着眼睛看覃明秀的脸,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汤,喝完一碗,见覃明秀还要倒,她摇摇头,说:“你,喝。”
最辛苦的是儿子,她心疼他,这么多年不见,人长得是更加俊秀,但是身体却没有小时候那么胖了。
就是同龄的小伙子,看着也比他结实。
再一想到,她住着这么好的病房,他从哪儿弄得钱呢。
然而,这些疑问,胡之玉一个字都没有开口问过覃明秀。覃明秀给她什么,她都受着,她想快点好起来,然后能好好给儿子减轻负担。
就在一天晚上,覃明秀出门去拿晚餐,这个点女护工也去吃晚餐去了,她肚子有些难受,也没麻烦护士,自己慢慢地起身,想去卫生间。
女护工走得急,门没关紧,走廊上稍大的声音能透进来。
胡之玉慢腾腾地下床穿鞋,一个男声传了进来。
“哟,你舍得明秀啊。”
是冯院长的声音,因为初见太深刻,胡之玉还记得很清楚。
“老文啊,你说你穷折腾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把人捧成影帝,现在又一木奉打死,你得到什么?”
“别别别,我不说了,反正他是你的人,好,现在不是你的行了吧,我就当他是我医院的普通患者家属……”
后面的话,随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里。胡之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消化着刚刚的话。
覃明秀拿了晚餐回来,看见母亲坐在床上,以为她要下床,立马放下餐盒,伸手扶她,“您要去卫生间?汪阿姨呢?”
胡之玉抬头看她的儿子,个子比他爸爸还要高,灯光落进他的眼里,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流露的焦急与担心。
胡之玉摇摇头,伸手握住覃明秀的手腕,那么大的个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斤重,手腕细成这样,倒像个小姑娘了。她看着覃明秀的眼睛,磕绊地说:“秀,你,做,什么,工,作?”
覃明秀听到她的问话,蹲下`身,让她不用费劲地抬着头看他,他轻声说:“我学人演戏,您记得吗,您以前爱带我看电视。”
胡之玉记得,她一个人看店,唯一的娱乐就是电视剧,覃明秀放学她就拉他一起看,看完一集,就赶他上楼去写作业。
“演,了,什么,电视?”她殷殷地问。
覃明秀任胡之玉的手揉他的头发,说:“好多部,我明天带来跟您一起看。”
“好,好。”胡之玉连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