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走这条路,等待他的,也只是一条死路。
简直是进退都难。
想到这些沐雪便有些泄气,叹了口气说:
“爷,若有一日你厌弃了我,可否让我带着小宝一起离开?”
穆楚寒含笑的眼睛突然就变的阴沉起来:
“娇娇,为何你一直想着离开爷?”
“可是嫌爷今日对江氏女不够心狠手辣?惹你不高兴了?”
穆楚寒盯着沐雪的眼睛,他能算计整朝文武,算计高高在上的帝王,有时候却算计不了怀中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娇娇,可知她一扑过来,爷当即就要捏断她的喉咙,只是爷嫌她脏,不愿接触到她的任何肌肤。”
所以才一脚将人踹飞出去,踢出内伤来,呕出鲜血?沐雪疑惑的看他。
听他又说,声音阴沉沉的:
“竟敢算计爷,想赖上爷!如此痛快的死了,且不是便宜了她。”
“娇娇。”穆楚寒低头,眼中布满寒霜,手指爱抚沐雪的脸胖,声音阴森恐怖:
“既然你这位四妹妹如此恨嫁,爷不妨送她门亲事,让她赶紧嫁出去。”
沐雪来了兴趣:“爷这是给人做媒做上瘾了?这次又是谁呢?”
“安国公,可好?”
沐雪一听安国公三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穆楚寒低笑:
“怎么?娇娇心软了?”
安国公三个字,让人听起来就如身上爬满了恶心的癞蛤蟆,起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她当上了主母,侯夫人特意叫她过去,把盛京盘根错杂的关系网给她细细梳理了一遍,安国公此人,怕是贵族圈里最为人不齿的。
如今已经是七十多岁的糟老头了,偏偏色心不小,一共先后娶了三门太太,个个都是给他折磨致死,府中小妾二三十人,据说每月都有不堪折磨自尽的。
也不是说安国公多残暴,却是他二十年前受了伤,已经不能人道的事儿,是全城皆知。
可他越是不能人道,与房事上越是执着,花样多,手段变态,被他折磨致死的那些小妾,听说简直惨不忍睹。
之前还有那狠心的父母贪图富贵,看上国公夫人的头衔,把女儿送过去的,但也没坚持几个月,好好的女儿也就香消玉殒了。
且安国公第一人正妻还留下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谁要是落到了安国公府里,那才是落进了狼窝,等着的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自己受不了自尽而死,除了这两条路,再无其他路可选。
穆楚寒看沐雪不说话,继续道:
“据说你这位四妹妹的姨娘家里是富商,正好安国公近日手头紧。”
“爷是要连蓝姨娘一起收拾了?”沐雪问。
“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恶心爷,爷没杀了她全家,已然是她的造化!”
说罢,穆楚寒勾起沐雪的下巴,看她喘气也匀了,还有力气和他讨论问题,心里有些发痒,便半哄着又压上去。
第二日,穆楚寒破天荒的没有早起,一直腻腻歪歪的在床上拉着沐雪胡闹,奶娘抱了小宝来,红湖对着毫无动静的里屋,跟奶娘摇摇头。
奶娘便识趣的自己寻了个地儿坐着,等着。
一个不防,小宝就自己跑进了里屋去。
唬的屋里一众丫鬟大惊失色,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去追他,小宝却跑的飞快,已经自己掀了帘子进去了。奶娘吓得脸色惨白,红湖咬着唇站在门帘处不敢进去,珠儿和雨竹、半芹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穆楚寒晨间身体本能的冲动,好长时间没有和身边的小人儿睡到一起自然醒,昨夜已过,得到事成的信号,他心情大好。
自己醒来,就撩了沐雪耳边一缕发丝缠在修长如玉的手指上把玩。一手探到她身下去,拨弄几下就将人给弄醒了。
沐雪感觉到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夹紧腿,困倦的睁开眼睛,看着穆楚寒兴致上来,那熟悉的神情,她真的来不起了。
“爷,求你,饶了我吧。”一开口,声音软得不行。
穆楚寒在她耳边吹气,手下动作不停,轻声哄她:
“娇娇,今日爷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你,与你缠绵一整日,可好?”
沐雪吓的一哆嗦,瞪了他一眼:“不好。”
沐雪正用仅剩的一点子力气反抗,小宝就咚咚咚跑到床前,奶声奶气喊她:
“娘!娘!”
两人回头,看粉妆玉砌的小宝,仰着一颗漂亮的小脑袋,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们。
小宝的眼睛那般干净,带着疑惑。
沐雪就如瞬间被雷击中,整个人都傻了,原本就给穆楚寒手指弄得脸上发烫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小小宝,你怎么进来了?”
“娘!”小宝转动大眼珠子,盯着两人看,伸手扒拉着床边,开始往床上爬。
高脚床几乎比小宝个头还高,沐雪怕他摔着了,本能伸出手臂想拉住他,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又赶紧缩了回来。
穆楚寒拉了被子,将怀中的人盖好,身下抵着她,怒火中烧:
“来人,将他给我抱下去。”
外面的几人听着这一声怒吼,吓的魂飞魄散,互相望望都不敢进去,最后还是红湖硬着头皮低头进去了。
红湖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根本不敢抬起来。
“怎么看的小公子,将他带出去。”
红湖顾不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