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一下,也跟过去,低头看了看薛静姝的表情,“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与你玩笑的。”
薛静姝撇开头不看他,“陛下总是这副表情,也是这副语气,我又愚笨不堪,不是那些机灵能够揣摩圣心的人,怎么知道陛下到底是当真,还是跟我开玩笑?”
皇帝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皇后之前不是没生过气,不过,她要么是闷在心里,要么是拐弯抹角的说一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直白的表现她内心的不愉和不满。
皇帝又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哄人这种事,他从未做过。
若是有别的人敢对皇帝使脸色,他若不当场发作,已经算是对那人的恩宠,更不要说放下身段去哄,但眼下这个是他枕边人,那情况自然又不一样。
薛静姝也知道自己现在胆子太大了些,但那又如何呢?
她想,她若与别的女人一样,一辈子谨小慎微,在皇帝的众多后宫面前表现得宽宏大量,端庄文雅,与别的任何女人没有不同之处,恐怕到最后,皇帝除了记住她的贤惠宽和以外,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