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惹得白晖和施越东都开怀大笑起来,见到他,一脚翘腿踩在石凳上的姚未还招了招手:“郁兄,快过来。”
郁桂舟走近他们:“怎么了这是?”
白晖噗嗤一声笑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姚公子又在吹嘘他有多神勇,还说自己在千军万马里头面不改色,丝毫不惧那高头大马和锐利的兵器。”
“什么是吹嘘啊?”姚未就不满了,他在石桌上盘子里抓了个黄橙橙的橘子,剥开后给郁桂舟和施越东一人分了几掰,剩下的啊呜一口往嘴里塞,等吞下肚,还得意的扬着头看着白晖:“不是告诉你白老三,若是换作是你,恐怕你早就娘们唧唧的软在地上了,本公子那可是连腿都没软过的人!”
如今回想起来,姚未不免觉得自己当时真乃天生神勇之人。
白晖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个橘子,慢悠悠的剥开,一举一动优雅端庄,嘴里还不忘打击:“那千米之外的营地一共都不足万人,哪来的甚千军万马,你不是吹嘘是何?”
“比喻你懂不懂?”
“不懂。”
“你!”姚未已经不想理他了,侧身跟郁桂舟聊了起来:“郁兄,院首可是又罚你了?”
郁桂舟摇头:“并未,只是以后整日都要待在竹屋那边了。”
“太凄惨了。”姚未看了看白、施二人,对比一番不免同情起来。
郁桂舟但笑不语,他倒觉得无妨,左右该做的也做了,如今能好生静下来读读书也是不错的,再则院首学识非普通先生能比,跟在他身边,对自己的见解大有裨益。
就在昨日,他还特意去城西瞧了瞧郁婉母女,如今没了那城西的恶霸,没了那要收刮老百姓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城西一片安宁了不少,不过这些并非长久之计,只要有人的地方总会滋生出是是非非,没了那收取银钱的恶霸,久而久之,也会有别的欺负老百姓的恶霸滋生出来。
为此,郁桂舟等人在去见姚大人时,还特意说了这一茬,好在姚大人心里自有主意,已经在着手安排从那老百姓里边挑选几个可靠之人,如同普通村落一般,上有村长管事,效仿这般,让老百姓有个主事的人,不至于人口混杂,群龙无首导致新的恶霸之流产生。
刘家一门,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判了一家老小流放千里,从前依附着刘家做个恶的,案罪情轻重处罚,或没收了家产,至于那从犯陈文书夫妻、城西的恶霸之流,则没收其家产,打了五十大棍,撵出了渝州。
至于那让人震惊的刘秀,其主谋原是她,奈何刘主薄在知道刘秀此举的前因后果后,更是为其遮掩,方便她大势敛财,也从从犯变成了共犯。
若非他们破案有功,事后,姚大人也不会给他们说出了刘家人此举的目的。敛财为真,但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助远在襄州封地的陈王招兵买马,而刘秀,对陈王早就存了爱意,陈王更是答应,若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定然会迎她过门,做他的王妃。
刘家人为了一个王妃梦,最终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相反,此前誓言旦旦的陈王殿下,在刘家出事后,却迅速的撇清了干系,还在襄州境内寻了一门世家女做填房。
姚大人说起陈王之时,郁桂舟最初只觉得微微有些耳熟,过后一想,这不就是当初郁家大房被爆出私盐案后,让郁家成了众矢之的的那位王爷吗,这一手过河拆桥在快十年后依然玩得炉火纯青,不可小觑。
再说那刘秀,那般秀美的小姑娘,亲爹又是渝州城的主薄,要嫁哪种男子嫁不得,偏偏挑上了一个年纪都足够当她爹的老男人。
一个空头王妃的名,比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要重要吗?
这些郁桂舟不得而知,或许只有刘秀本人才明白她到底悔不悔,为了一个老男人,赔上整个刘家,该不该?
“对了,郁兄上回说的琴谱精要我倒是觉得可行,”白晖慢条斯理的说道,手里还捏着一个圆乎乎、几乎整整齐齐的橘子壳,堪称完好无损。
他说的是上回郁桂舟从付举人那儿得了世家琴道精髓后,回来捉摸了一番与他们商量,是否要在那风雅之道的基础上,在添一些,当时忙着城西那事儿,这头也没顾得上,如今想来,这也是必然的。
基础永远是基础,永远也不能代替精髓,他们虽然没有精髓,但完全可以把比基础更高一层的东西放上去,比如琴道,弹奏要如何弹,音律之间该如何把握,添上一些他们总结的一小部分,拿出来分享分享,或者切磋一番不是更好?再则,既然选了这一条船,都踏出了这一步,何必还藏藏躲躲的呢,这样跟世家又有何区别?
施越东抽空看了一会书,点头:“我附议。”
姚未翘着腿:“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行,那既然都没问题,”郁桂舟征询着几人的意见:“那咱们这次就命名为《某某精要吗》或是概述?”
三人一顿,脸上都似笑非笑的,同时说道:“还是概述吧。”总觉得还没到那精要的时候。
接下来数日,四人又把风雅之道书籍归纳了一遍,在原本的基础上加了不少实用重点的勾勒编著成书籍,给白家送了过去,没几日,白家就拓印了不少,搁在了浮云斋里头,渝州的学子们率先体会到了惊喜,更是把郁桂舟四人的名声送到了顶点。
院首得知后,又是一顿训斥,斥责几人身为府学弟子,竟然丝毫不考虑把书籍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