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闷闷的,霍珩感受到她说话时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衣服上,薄薄的衣料下那暖暖的温度让他彻底结结实实地松了下来,他摩挲着她的头发,低低沉沉地笑,“怎么像小学生认错似的,让我都有种老师的错觉感。”
谁知话音刚落,腰间突然就被用力地拧了一把。
“嘶——”霍珩疼得瞠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聂然仰着头,对他扬眉挑衅地道:“小学生可不敢这样对待老师。”
那双清澄透亮的眼睛里有着稀碎的光线,让霍珩心头一动。
他低头望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人儿,“只要你不冷脸对我,多掐几次我也是愿意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过相近,聂然想要退开几步,却发现他把自己圈得很近,她不得不冷冷地再次对上他的眼睛,问道:“你打算抱我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就这样打算过河拆桥吧。”霍珩故作很受伤的样子,“我为了你不远千里跑过来,又是天天做守护神,又是开导你,你现在好了就把我丢一边,你不觉得欠我一次吗?”
聂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妥协地道:“行行行,那你说,你到底还要抱几分钟。”
“抱到……天荒地老吧。”他腹黑一笑,摆明了就是吃定了聂然会偿还的样子。
然而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腰间的疼痛让他又再次地倒吸了口凉气。
“嘶——!我可是伤患啊,你轻点。”霍珩弓着身子,即使吃疼,手上却还是不肯放松。
“那到底多少时间?”聂然手下的力道松了些许,问道。
“一个小时。”
聂然的手下劲道加重了三分。
“那半个小时!”
劲道依然没有松开。
“十分钟,就十分钟,这总行了吧!”
霍珩被她掐的最终不得不退让到了十分钟。
不过就这样让聂然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抱十分钟,他也很高兴。
心甘情愿啊。
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顿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所受得罪一切都值了!
屋内一时安宁,岁月静好。
就在这种气氛下,霍珩的手再次收紧了几分,言语中透着无比的认真和真挚,“聂然,以后有任何事,我都可以给你依靠。”
“你?”聂然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任何时候?我们之间见面才只有几次,其中你又花费了多少的代价,你哪来的自信说任何时候。”
聂然推开了他,将急救箱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原本因为她那句话而拧着眉头的霍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聂然将东西放好,走了过来说道:“这个人我要亲自解决,算是对古琳的补偿,你不准插手。”
说到解决两个字的时候,聂然的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杀意和凛冽。
霍珩笑了笑,“惹上你,她可真不走运。”
但眼底却极快的闪现出了一抹深沉的冷意。
窗外的天空有些变亮了起来。
夜,即将就要过去了。
霍珩今天来的原本就迟了,又这样一耽搁,自然而然的不能待太久,只能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聂然身体还需要多多休息,一送走霍珩后,她就继续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但也没睡太久。
因为今天是古琳转院的日子。
这些天古琳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宋一城的功劳,至少在他手术之后,就没有再次出现什么术后反应等症状。
在医院里观察了七天后,宋一城终于大笔一挥在转院同意书上签了字。
这也就意味着她马上就要回部队了。
真是时间紧,任务重啊。
……
天色大亮后,聂然在小小的休息过后,打算去送送古琳,只是才刚洗漱完毕后,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聂然开门一看,还是那位服务员,还是那辆餐车。
服务员笑眯眯地道:“小姐,您的早餐。”
聂然在心里默默叹气,“放外面吧。”
这个霍珩一定要逼得自己在这里住不下去吗!
吃完了他点的早餐,她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医院。
时间还算早,去的时候乔维和施倩两个人正在轮流守着,其他人已经在宋一城单独为他们辟的一间休息室内继续休息着。
聂然替他们几个人带了早餐,然后就站在了窗口望着里面的人。
等到了九点,车子一到,医生们将古琳从重症监护室推了出来,通往绿色通道直接送到了医院急诊的门口,然后把人一起抬上了车子。
临走前古琳的父母抓着聂然的手,特别是古琳的母亲,非常感激地道:“这次真的是要多谢你们了,特别是聂小姐,如果不是你及时输血,古琳这关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李骁他们听到这话,不由得朝着聂然看去,生怕她会就此把责任都揽在了身上。
一个个都打算抢话截住聂然时,聂然也同样紧握住了古琳母亲的手,面色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阿姨,关于古琳这次受伤我一定到时候给你们二老一个交代的。”
古琳的母亲想到这件事,点着头连连感谢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阿姨谢谢你们了。”
一旁的严怀宇怕越说越多出问题,急忙抢过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