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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到底梦到了什么内容,他没有记住,只是隐隐约约梦中好像有一个场景。那是一个身着龙袍的人,坐在一座空无一人的宫殿里。
启元帝不知道那个身站龙袍的人是自己,或者是自己已经去了的父皇,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人满身的悲凉。那人从挺拔的身姿,到苍老的形容,仿佛坐在那里化成了一座石头。
他用一生去等,却什么也等不到。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启元帝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在到了凤阳宫后,却越想越有些不对劲,因为这凤阳宫和梦里的,那座清冷无人的宫殿很像很像。
像到连摆设都一样。
如果梦里的那座宫殿,真的是凤阳宫的话,那么梦中那个穿着龙袍的人就是他自己。只是他却想不通,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
只要一回想那个梦里的情景,那股绝望悲凉仿佛就萦绕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且让他有股窒息的感觉。
明明该是很累的,可是启元帝却毫无睡意,直到天色都亮了起来,还睁着眼看着帐顶。眼见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他只好翻身坐起,扬声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刘无庸,启元帝见到他后顿了下道:“昨天你可去了寻清宫,可拿到药回来了?”
刘无庸躬身答道:“回皇上,奴才去过了,国师也给了奴才一颗药。只是国师郑重的说,此药在三天之内,常人绝对不能服到俩颗的量。”
说完他拿出一只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粒静心丸,然后又接着道:“国师说若是服过了量,对身体的影响是极其不好的。”
不能服俩颗的量。
启元帝想了下后道:“将此药留下三分之一,其他的都送到皇贵妃那边去。”
第105章什么东西
在启元帝走后,南妈妈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立刻换掉了之前一副恭敬的脸。她直直的走到床边,将翠浓绿央二人给挤开,然后开口道:“主子正休息呢。”
说了这句她便看向柳嬷嬷,意有所指的道:“主子身边有我和翠浓绿央俩个就行了,老姐姐不如去歇歇?”
柳嬷嬷掀了掀眼皮道:“照顾主子才是正事,哪里敢想着去歇歇。”她敢保证,这一个刚刚绝对是偷溜回房想休息。不过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竟然又回来了。
不过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刚刚皇上的脸色她可都看在了眼里。主子本就不亲近她,如今连皇上都觉得这是一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以后她还有什么可蹦跶的?
柳嬷嬷在心中冷笑,这样一个蠢货真是没救了,本来多好的命啊,成了主子的奶嬷嬷。结果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竟如此被厌弃。
南妈妈暗暗咬牙,要说四个嬷嬷当中,她最讨厌最厌恶的,就是这个姓柳的。瞧着不动声色的,心里不知道多少歪门邪道呢,她可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南妈妈晲了翠浓绿央一眼,哼声道:“你们俩个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翠浓绿央还是小丫头时,就是被南妈妈管着,对她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此时听到这话,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还是准备依言跟过去。
“你们俩站住。”柳嬷嬷凉凉的道。
翠浓绿央俩人,不由回头去看柳嬷嬷。
听到动静的南妈妈也走回来,厌恶的看着柳嬷嬷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没听见我有话要和她们俩说吗?”
“有话说?”柳嬷嬷反问了一声,板着脸道:“有话说你也得在不当值的时候说,现在正守着娘娘呢,你是有多重要的话,让主子身边离了人,去听你要说的话?”
“主子要是有什么动静,只剩下我一人在这里,你可是敢担待起责任来?”
南妈妈撇撇嘴,心里暗想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能有什么动静?不过这话她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强硬的道:“我要说的正是如何伺候主子的事,这俩个丫头向来毛躁,不叮嘱一二怕是不行。”
“叮嘱一二?”听到这里的柳嬷嬷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妈妈更加厌恶的看着柳嬷嬷,怒声道:“你笑什么?”
柳嬷嬷收起脸上的笑,板着一张脸冷冷的道:“也不知道南嬷嬷你是怎么想的,此时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主子不过是让你管库房的钥匙,你并没有管理宫女们的职责。”
“这里我还要请问一声,南嬷嬷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叮嘱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一等大宫女?”
“简直可笑至极!”说这话时的柳嬷嬷,第一次摆出来那种蔑视的神情,让被看着的南妈妈瞬间面红耳赤。
南妈妈气极,结结巴巴的反驳道:“我是姑娘......我是主子的奶妈,她喝着我的奶长大,我一手把她带大。怎么?怎么就连叮嘱俩个丫鬟的都不能够?”
柳嬷嬷冷笑着道:“如今翠浓绿央是主子身边的一等大宫女,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她们可都是有品级的。若真是较起真来,便是我都要好声好气的恭称一声姑娘,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叮嘱她们?”
“这俩位现在可不是相府的丫鬟,而是正正经经有品级的宫女儿了!”
南妈妈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把希冀的目光看向翠浓绿央,想着这俩个总该帮她说一句,她们可是一起从相府来的!
绿央本想开口,却被翠浓拉住了。
正如柳嬷嬷所说的,如今她们俩人是主子身边的一等大宫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