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语速说了这句话。他心里苦啊,再打下去胳膊腰腿都要断了。

钟罄闻言手一僵,看向手上的念珠,声声不见了,她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想过声声会在念珠里面,试探性的敲敲念珠,等了半晌还是声声出来,钟罄对境檀怒目而视。

“老和尚,你骗我!”手上的攻击比刚才更加狠厉,好几次差点儿就要了境檀的命。

境檀连连退让。

此时,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渐渐飘在空中,境檀眼神一变,连忙在空中加设结界布置幻像。

空中的身影和以往并不希望,身体不再是透明的白色,身高也比现在的钟罄要高很多,已然是一个成年人的形象,穿着繁复的古装长裙,梳着古代女人的发髻,长裙外面的衣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色的木槿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盛开。

钟罄脸色一点一点的开始变白,木槿花是西凉国的国花,而紫色,是西凉国王室才能用的颜色。

空中的女人对着钟罄笑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境檀,对着境檀行了一个西凉国的礼节:“境檀法师,好久不见。”

境檀垂眸,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境檀法师,不知你这是何意?”女王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境檀看向空中的女人,“手骨转魂法乃是逆天改命,当年贫僧年纪小,对此法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贸然行事,把钟罄小施主与钟声声小施主都牵连了进来,这乃贫僧的孽,如今,贫僧来做了结了。”

女王脸色不变,轻轻一笑:“境檀啊境檀,时至今日,你再来说这些有何用?”女王手指着钟罄,“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她是我西凉国的子民,我是西凉的王,这具身体我要了,她能不给我?”

女王对自己很自信,西凉王室是西凉国子民的信仰,西凉王室亡,子民亦亡。

“阿弥陀佛。施主,你何必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女王的脸开始扭曲,温婉清纯的脸一片狰狞:“当年我错了吗?我不过病了一场,我的亲妹妹联合我最信任的人架空了我的权利,最后害得我国破家亡,我成了与王子的禁脔,日日受辱,我想再活一遍,好好的活一遍,错了吗?”

“人想要活着,这没有错。当年施主去世,第二日西凉国子民除了钟家的族长,个个自尽而亡,当时我未曾多想,给那些女人做了法事下了葬,依施主所言拿了钟罄小施主的手骨后,匆匆离开了西凉。”

“多年以后,后来贫僧再到西凉国游历,在国都城郊发现了一个阵法,施主可知那个阵法是什么阵法?”境檀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空中的女王。

女王换了个姿势站着,脸上又恢复了温婉的笑容,刚刚的面目狰狞仿佛就是一场梦,她疑惑的看向境檀,似是非常好奇的问道“什么阵法?”

境檀闭上眼,“灵魂祭献,以全国上下数十万人的灵魂祭献于魔王,寻求转世重生的机遇。”

“灵魂献祭所需要的时间人力非短期内能完成,施主离世那一年二十有七,那阵法只怕早便开始准备了吧。”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何以见得?”

境檀不管她,继续道:“贫僧查过典籍,灵魂祭献形成的时间,最短也是五年。由此可猜想,你在玄奘到来之前便将一切安排好了,玄奘当日到了西凉国,你百般挽留,不惜退居王后也要把他留住不过是个借口,你这么做不过是为后来的计划做打算罢了。”

“玄奘走后,你生了场病,王妹与丞相两人联手架空你的权利,你将计就计,让二女顺利把持朝政,让你心系玄奘并日日把酒浇愁的谣言传遍各国。”

“布置了三年,时机成熟了,你暗中勾搭上了党项国的人,将党项国的人引到西凉,这时的西凉在王妹与丞相的压迫之下强弩之末,不到三个月国破了,王妹与丞相不堪受辱,自尽于家中。”

“而你,用愧疚的姿态委身与王子,成了活着的子民的信仰。一年后,灵魂祭献阵法终于完成,你假装刺杀与王子后逃了出来,找到了贫僧,让贫僧帮你完成手骨转魂法,手骨转魂法不过是个障眼法,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贫僧的同情之心,帮你超度亡魂。”

“你算准了一切,人心,天时,人和。”而他,是那个不知情的帮凶。

女王鼓掌,脸上的笑已经没了,不笑的女王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钟罄强撑着不让自己跪下去。

女王缓缓开口:“你说的对,然而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成功了,不是吗?”

“阿弥陀佛。施主,钟家家主钟诚原本是个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人,因你的降生并非顺应天命,在你三个月时便去世了,而你,也活不过二十五岁,就这样,也要执迷不悟吗?”

女王脸色苍白,气愤的指向钟罄:“我活不过二十五岁,那她呢?她就可以吗?”女王的上辈子十分短暂,这一世最渴望的便是长命百岁。

境檀看向钟罄,“钟声声的前世,本就是她啊。”

女王飘到钟罄面前:“阿罄,你把身体让给我好不好?”

钟罄的眼前如过电影一般闪过生前的一幕幕,被破的城门,被党项国士兵残杀的同胞,被鲜血染红的子母河,对女王的恨意涌上心头,红了眼眶。

充满恨意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空中的女王,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我、不、把、身、体、给、你、绝、不!”

第16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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