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也不给她好脸色,寻个桌子旁的太师椅坐下:“马上就走。”她又没有扰人兴致又找骂的癖好。
侧头朝门边一瞥,见水犹寒还呆站在那里不动,顿时更来气了。
“你老站着干嘛?”云婳拧着眉气冲冲从刚坐下的椅子上起身,抓着她手腕就往桌椅边带。
屋里人多,水犹寒不想与她扭拧在一处,只得随她被牵到了木椅边坐下,抿紧的唇动了动,想问她意欲何为,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云婳都懒得再去看她那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模样,肩上的包袱一甩,丢在桌案上麻利地从里面挑出了药瓶和新的干净伤带。
“手。”云婳没好气剜她一眼。水犹寒顿了顿,把右手平放在了桌上。
巫锦看得大为懊恼,她竟然忘了,当日大夫嘱咐过寒姐姐的手要每日换药的!同时又对云婳感激不尽,多亏了有祭司姐姐挂记着这件事。
云婳拿了块干净手帕擦干净水犹寒手腕间上回残留的药渣,一边给她抹着伤药,心里暗骂,这死冰块是真的想变成残废不成?自己的伤要什么时候换药都不记清楚!未免太不当回事了。
要是她真变成治不好的残废了,自己一定不管她!
云婳动作麻利,正气恼着出手也不收劲,几下便在水犹寒腕骨一圈抹全了药膏,准备换条新的绷带给她缠上。“我自己……”偏偏这人不说就不说话,一说话还招人厌。
“你自己来?你怎么来?”云婳当即抬眼给她打断,“你就一只手你想怎么来?用牙咬?”
听见“用牙咬”三个字,水犹寒未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难为地看了眼手边,抿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