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但我不喜欢。现在信物没了,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继续监视我,早点回去吧。”
柳大人的笑容冷得令他牙关打颤。
卫二咬牙,不解柳行素怎么忽然之间态度大改,想了一圈,也只能想到,柳行素或许是因为小春走失遭遇不测的事情而迁怒于自己,便道:“卫二会恪尽职守,誓死护卫柳大人的安全,柳大人大可放心。”
“不必了,太子殿下的恩惠,柳行素受不起。我同你去太子府说明原委,此后你们不要再来了,否则,我会以窥伺行窃的理由,将你们告上官府。”
告上官府这么严重?卫二惊诧自己得罪了柳行素,但见她眼光太厉,与往日大相径庭,又不敢多问,只能由着柳行素一路找到了太子府。
“柳大人,你——”灵珑以为柳行素又来讨要自己了,吓得见了一面,便躲入了后院不肯出来。
柳行素不理她,熟练地撩起衣摆上了台阶。
书房筛入了阳光,金辉落在他白皙如玉的手背,一杆狼毫在宣纸上绘墨,隐约的美人图已初具雏形,鹅蛋脸,月眉下一双剔透可爱的杏眼微睁,似羞似怒,笔下正在描唇,他的眉间都是温柔的意味,雪白的一幅衣袖沾了墨水,染出淡淡远山的轮廓。
这里的现世静谧被他染出了出尘超凡的意味,直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柳行素的声音,“殿下,柳行素请见。”
她是光明正大来谒见太子的,两人私交不错太子府没有人不知道,也没有人拦她,柳行素几乎畅行无阻地猓白慕熙皱了皱眉,将未完成的画捡起来,看了几眼,然后手上微微用力,将画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废纸篓之中。
“进来。”
门被两名侍女推开了,柳行素逆着光影站着,流水出姿,清幽的一道华丽影子投在金色的铺着长条红毯的地面,白慕熙放下笔,露出一抹笑意,“怎么了?”
她的脸色有些白,正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他。
白慕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
柳行素看了他很久,就是这么一张脸,让她六年前六年后都鬼迷心窍,恨不得把他独占千千万万遍,就算她压抑克制,拼命不去想她的感情,和他的关系,都没办法抵御那不时出来作祟的单相思。
很久很久,书房的门也没有关,门外还有人看着,守着,柳行素忽然冲上了一步,猛然地投入了他的怀里,白慕熙大病初愈,被撞得头晕,但感觉到她没有安全感,抱得这么紧,紧到令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视线偏到纸篓里那张未完成的画,他想,这幅画,他永远也作不了了。
“行素。”
她忽然踮起脚尖,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男女吸吮和用力拥抱的声音。
侍女的脸颊都红透了,早听说殿下有了龙阳之好,可她们不信啊,她们殿下生得那么一副俊美高颀的好容姿,怎么可能说断袖便断了?
可是现在,她们不得不信啊。
门被殷勤的侍女关上了,灵珑才从后院转出来,忽然脸色惨变,花容失色地捂住了脸,她压着嗓音惊叫一声,指缝间漏出了温热的泪水……
日色稀薄,冬阳一缕一缕地缠绕在窗内,几支斜插梅瓶的红梅开得正是娇艳,一瓣花落下,书房内的床榻上传来阵阵摇晃。中间柳行素受不住了,眼底溢出浅浅的水光,被他轻柔地拿手背揩拭去了,他的动作又轻又快,柳行素好几次想拿手堵住唇,可还是哭着喊了出来。
释放的那一刻,好像终于得到解脱了吼出来,两个人维持着女上男下的姿态,他笑了笑,清润的眸微红,他拿手拍她的背,“妖精。”
柳行素趴在他的肩头不说话,默默地咬住了唇。
白慕熙推了推她的肩膀,“怎么了?还在为小春的事烦忧?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柳行素从他的胸膛上揪起一只脑袋,水淋淋的眸子,此时褪了情、欲,一片清明,好像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为了她要的她可以不顾一切,那么坚定地去争取,去获得肯定。
“这是,最后一次。”
她方才被弄得哭了几次,声音都哑了,令人更有侵犯的yù_wàng,可她说的话,他知道,那是绝情的话。
白慕熙拿开她遮眼睛的手,声音也软得不可思议,“你要,与我断了往来?”
“嗯。”
书房里只剩下沉默和暧昧的气息。
过了许久,才响起他低低的一个字,“好。”
柳行素没有答话。
白慕熙将她抱住了,“那最后一次,可以长点么?”
柳行素忽然撑起身来,“你为什么要答应?”
他微笑,“你想要的,想实现的,我都会给你。”
柳行素眼眶湿润了,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不哭了?嗯?”
这种宠溺熟悉得就像一个梦。
他拉着她起来,替她系上衣袍,忽然手指微顿,“今天,可以都用来陪我么?”
此时已经快到傍晚了,今天也没有太久了,柳行素点点头。
他们在书房穿戴好,柳行素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褥,被弄得一团脏,她伸手要将它包起来,白慕熙抓住了她的手,“会有人来处理。”
“跟我来。”
他拉着她从书房出门,柳行素脸颊红润滴血,就连殿下也失了一贯的仪容风姿,下人们再怎么眼拙,也不会看不出来两个人干了什么好事,何况守门的侍女退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