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间,郁笙让他把温度计拿了出来,她看了,38.5,算是高烧了。
郁笙抬手试了试男人额头上的温度,很烫。
她轻声地说,“去医院吧……打一针很快的,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也别抽太多的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商祁禹伸手过去,圈住了郁笙的腰肢,将她拉了过来,他的脑袋轻轻地抵在郁笙的小腹上,叹了口气,“你不要跟我闹别扭了,我就能好了。阿笙,气也该消了吧?嗯?”
郁笙垂眸,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发丝,不长但是细软,她心里妥协,“给我点时间,好吗?”
埋在小腹上的男人,痛苦地蹙眉,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阿笙——”
“去医院吧,发烧这样的事情马虎不得。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再折腾了。”郁笙说。
“陪我去吗?”商祁禹说,“我自己开车来的,感冒药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出了车祸怎么办?”
郁笙无语,这个男人摆明了是在耍无赖。“你可以让你司机过来接你,我不想去。”
“那我不去了,你也不在乎。去不去有什么关系?”他松开郁笙,颀长的身体在沙发上舒展开。
“……”郁笙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欠了这个男人的,她无语,在男人的无赖中,妥协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些犯贱吧!
明明之前打定了主意要分开的,现在却又忍不住地跟他搅在一起,会为了他的无赖妥协。
这样的自己,似乎都变得跟自己不像了。
去医院的路上,是郁笙开的车,男人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脸色依旧泛着些红色,看上去满是疲惫的神色。
她昨晚上一晚没有睡好,想必男人在车内肯定也没有休息好。
到了医院,郁笙陪着男人去的打针,医院的vip病房里很安静,男人坐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那张俊脸上似乎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郁笙看了看点滴的速度,很慢,估计结束了要到晚上了。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郁笙出去给阮棠打了个电话,说她在外面,晚上会晚点回。
阮棠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郁笙到也没有把男人的事说出来,只说有点私事。
她这么说了,阮棠就没有多问,点头,让她早些回去,别太晚了。
郁笙知道阮棠是关心她,她点了头,应下说好。
她回了病房里,男人双眸深邃地看了过来,郁笙身体一僵,无端地有些紧张。
商祁禹看出她的不自在,便没有再继续看她,转开了视线。
他是担心她会一声不吭地走掉,活了这么久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滋味还是第一次尝到。
在一个女人身上,切身地体会了。
一点都不好受——
郁笙理了理长发,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刷微博,也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两个人现在闹到这个份上,要若无其事地聊天,她做不到,如她所言的,他们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时间过得很慢,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同处一室也没有太过尴尬。
郁笙看到点滴快打完了,起身叫了护士过来,拔了针,两人一起离开。
时间的确不早了,都七点多了。
郁笙把他送了回去,然后打算打车离开的,却被男人搂住了身子,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放软了语气,“阿笙,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粥。”
“商祁禹!”郁笙忍不住喊他名字,她瞪了他一眼,“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商祁禹低头,薄唇舔了舔郁笙的唇,他嗓音低沉性感,“我是病人——”
“你没有半点病人的样子!”郁笙恼火,她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却又一次次地被他诓着。
“阿笙……”男人脸色黯然,松开了她,“真的不行吗?”
一个三十的大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郁笙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觉得他在装可怜,但是一面却忍不住地会心疼。
感冒是真,发烧是真,她能奈他何?
“我做完粥就走……”郁笙说。
“好。”男人很干脆,黑沉的眸里多了些柔软的笑意。
郁笙跟着他进了电梯,两人上楼,进门,郁笙没有停留地进了厨房。
因为好像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底线可以一退再退。
本来只是劝他去医院打针,后来又陪着他去了医院,又送他回家,现在又进了他家给他做粥。
她都不大清楚自己的底线可以为这个男人退到何种地步——
商祁禹去洗澡,任冷水淋在他火热的身体上,他头脑很清醒,但是却恨不得再烧得糊涂一些。
煮粥本就是件很费时的事,处理好食材,郁笙洗净了手,出去。
洗净的大米还需要浸泡二十分钟。
商祁禹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深色浴袍,靠近了郁笙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凉意,蹙眉,问他,“用冷水洗的?”
“嗯……”商祁禹伸手想要来搂郁笙的腰,却被她躲开。
她不悦地拧着眉头,“你知不知道你是发烧了?怎么能洗冷水澡?”
商祁禹盯着郁笙白嫩的脸颊,逼近了几步,郁笙后退,腰后撞上了后面的椅子,她痛得皱紧了眉。
商祁禹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退什么退?吃了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他话虽这么说,有力的手指却在她后腰被撞痛的地方轻轻揉搓着。
因为洗了冷水澡的缘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