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凉生在哪里,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猜得这么准,也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焦躁这么狠。

他沉默,不说话。

我焦急地拉住他,我说,我知道他是凉生的!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要见他啊!

他拉开我的手,隐忍着痛楚,说,姜生,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带你回家。你的伤口没有太多大碍。

我没有看他,径直奔向床下,向门外走去,打算寻找凉生。

不想,程天佑却紧紧地挡在我的面前,他说,姜生,不要徒劳了。凉生已经走了。

走了?我疑惑地看着程天佑。

他点点头,一步一步将我逼会病床边,说,是的,走了,我让他立刻回法国,不要再打扰你的生活!我说过,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快乐的!

我重重地坐到床上,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天佑,我说,你把他逼走了?

程天佑脸上铁青,显然,他被我这句话激怒了。

在他沉下脸那一刻,我的感情,由愤怒痛恨,突然妥协了起来。

我知道,就是我对他有千万的愤怒和埋怨,如果我像以前那样,和他硬碰硬的话,他只会更加冷酷地阻止我见到凉生。

他的残酷,我不是没有领教。

所以,在那一刻,为了凉生,我忍住了所有对他的愤怒,我近乎卑微地哀求他,我说,程天佑,你让我见见凉生,在他离开前,见他最后一面吧,就一面。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开始流淌。我说,其实,就算是他留在这个城市里,我也会和你一起的,我会给你做个好妻子。我不会再深陷在你所说的感情漩涡里了的,我求求你

程天佑吃惊地看着我情绪的骤然转变,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冷漠和残酷来无视我对他隐瞒了凉生一切事情的责问,准备好了漠视我伤心控诉他的欺骗以及他逼凉生离开,甚至准备好了我会因此而愤然离开。

但当他发现自己错了,发现我居然可以为了那个叫凉生的男子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凌厉的刺,这么低眉顺眼地哀求与他的时候,瞳孔里闪过了支离破碎的绝望。

支离破碎的绝望。

他脸色青白,俊美异常的眼角重重垂下,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抬头,仅仅盯着我,目光清冷如水,他缓缓地问,声调沉重,姜生,你……是说,你答应嫁给我,在我没有向你求婚的情况下,在我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你愿意……嫁给我?

我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原来,刚刚,自己为了能见到凉生,情急之下说过什么。但是,愣过之后,我依旧重重地点头。

程天佑长叹了一声,嘴角弯起一个凄美的弧度,他说,好的,姜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呢?

他知道了一个叫做姜生的女子,对他承诺,可以嫁给他,只为了换取,见一个叫凉生的男子一面。

仅仅一面。

赌上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一声。

他什么也没说,缓缓地走向门口。

回头,累累伤痕的目光。他说,姜生,我告诉你!我的爱容不得半分的交换!你不需要同我交换,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而且,对于凉生,你还是死心好了!说完,门重重关上。

我疯一样跑上前,捶打着门,我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你让我见他一面吧。就一面!天佑啊!我什么都不同你计较了,不计较关于凉生的事情你欺骗了我这么久。你还同我计较什么啊?你这是囚禁我吗?

门上的玻璃窗上,是天佑伤心绝望的眼神,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看你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就是囚禁你!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从此,你的生活和这个叫凉生的男人永无关系!然后,他看看腕上的手表,说,等凉生的飞机起飞了,我就放你出来!还有小绵瓜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还这对兄妹的!

他说,还有一个小时,等凉生的飞机起飞了,我就放你出来!

那一刻,似乎全世界时钟的滴答声都响在我的耳边,令我的耳蜗疼痛欲裂!时钟,永远理解不了世界上,离人的肠断;所以,它们跑的依旧那么欢畅。

是的,欢畅。

我一遍一遍地拍打着门,焦躁而无助地哀求着程天佑,我说,求求你,让我见见凉生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而这个男子却不再有往昔的温柔,他看着我,眼神清冷,如冰如铁,嘴角紧紧抿起,那么倔强,那么坚硬。

当时的他,该有一颗多么坚硬的心脏啊。

原本的哀求变成了低泣。

低泣渐渐变成了绝望。

最终,我的眼泪干涸,干涸在我的眼角,变成了微笑的模样。

我对着玻璃窗前的天佑傻傻地笑,眼眉如花,我说,好的,我不去看凉生了,我不去看了。我答应你还不成?

说完,我就悄声无息地将锁反锁。

天佑迟疑地看着我的转变。他喊,姜生,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看他,径直走到病床前的桌子边上,拿起水果刀,凌厉的刀锋,就像是天佑的冷酷,割断了我和凉生所有的奢望。

刀锋冰凉。

脉搏之上,血液温热。

轻轻一划。

艳红的鲜血在我的手腕上,开出了红色的花朵,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天佑几乎疯狂的瞳孔里。他疯狂地撞门,他说,姜生,我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

疼痛在我的眉心,我还是很努力地对着天佑笑,是的,你不就期望我幸福吗?不久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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