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都打开!”
要知道被熏晕可不是一件小事!
方固山怔了一会儿,遂也面色复杂的走了过来。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本身自带的体味不甚好闻,再加上这半月来赶路无暇沐浴……好吧,说白了就是懒的洗……
但是将人小姑娘给生生熏晕了过去,这叫什么事儿啊……!
虽然他不大喜欢这江小娘子,但这关乎的却是个人的面子问题。
况且。虽然将人熏的头疼呕吐的情况也出现过几次,但到熏晕的地步,还从来没有过。
肯定是这小姑娘吸入的方式不对!
这不能怪他?
方固山抱着为自己开脱的心思大步走了过来。
门口处的下人们连忙面色惊慌的屏息后退。
邱掌柜不愧是长辈。相对来说要有担当的多,主动上前来拦住了方固山。但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脸色憋得有些紫红,较为艰难地说道:“老爷,您还是别跟着过去了,有老奴跟老爷在,江二姑娘这边您尽管放心。再者说您舟车劳顿也该乏了,不若先歇息片刻,老奴再让人备上饭菜……”
这自然是体面的说法。若是直说,只怕就得是‘求求您就别跟着去了,不然人姑娘就是醒过来,那也还是得被您再给熏晕过去啊’……
精明如方固山,自然是听得透邱掌柜话中隐含的这层深意。
虽还是有些不甘心没能成功的为自己辩驳,但也未有再多做坚持,点了头之后,遂又对邱掌柜吩咐道:“让人给我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眼下城门已经关了,今夜要出城显然是不现实的。
儿子既然已经见着了,左右也不急于这一时将人逮回去。
而且这一顿揍下来。人也真的是有些乏了……
“诶,是。”邱掌柜躬身应下,“老奴这就去吩咐。”
方固山颔首。理了理方才暴揍方昕远之时弄皱的衣面。
理好了之后以抬头,却见走了五六步远的邱掌柜又转回了头来,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犹豫。
“有何事要同我说?”方固山皱眉问道。
“老爷……”邱掌柜神色为难,眼底却是含着浓重的请求,道:“不如老奴让人给老爷烧些热水,伺候老爷您洗一洗吧……”
只是,要找到愿意伺候的人,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方固山静默了片刻之后,终究是点了头——就勉为其难的洗一洗吧。纵然不是自己的意愿。但多少也要体恤一下这些下人。
自己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有为别人着想的奉献精神吧?
邱掌柜感激的险些就要老泪纵横……
另一边,紧挨着药房的一间偏房中。方昕远的脸色要比方才挨打之时还要难看上许多。
“少爷,江二姑娘她没什么事儿吧?”一旁的阿福关切地问道。
毕竟人真要被熏出个好歹来。也真的挺难交代的……
这可真是乱上加乱啊。
想想肃州这个让人头疼的大烂摊子,再想想更让人‘头疼’的老爷,阿福苦恼的不行。
却听方昕远说道:“把香炉端出去吧。”
阿福愣了愣,而后忙地提醒道:“可是少爷,这才点着……江二姑娘还没醒呢。”
这香炉里的香丸是他们方家特制的醒脑丸,虽说效果奇好,但少说也要熏上半刻钟才能起效的。
况且,江二姑娘这情况,显然是被熏的不轻啊……不多熏会儿哪里能行。
少爷莫不是也被老爷给熏昏了头罢?
“还不拿出去?”方昕远转过头来,皱了眉道。
“是,是……”察觉到方昕远的不悦,阿福忙不迭应下,忙地就去端香炉。
心里却在犯着嘀咕:真是奇怪,少爷这是怎么了……
虽说少爷的脾气向来也不算好,但像这么难看的脸色,他还是头一次见呢……
然而当阿福将香炉端了出去,再折返回来之时,却是瞧见了更加令他惊讶的一幕情形。l
☆、178:摊上事儿了
方昕远微倾着身子,目光凝在了被放在大藤椅之上斜靠着的江樱脸上,右手手掌停留在离江樱脸颊半指外。
目光既沉……且柔。
天呐!
阿福的表情要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上许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少爷这是在……耍流/氓?
怪不得让他把香端出去呢,原来竟然要趁着人姑娘昏迷不醒借机调戏!
阿福倒不是没见过方昕远调戏小娘子,反而是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然而,他就是死也没想到,自家少爷竟然会出手调戏江二姑娘……!
这简直比七月飞雪还要令人惊恐好吗!
片刻之后,阿福内心的震惊便转变为了担忧——谁能来告诉他,一日比一日异常的少爷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中邪了吗……
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阿福,接下来又将这种担忧瞬间变幻为了纠结。
他在纠结,是和往常一样袖手旁观,还是挺身而出解救不省人事的江二姑娘?
毕竟江二姑娘的情况和之前的那些姑娘有很大的不同啊……
他的意思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死心了,再又去主动招惹的话,实在是……没事找抽啊。
眼见着自家少爷的手就要落在了江樱的脸颊上,阿福猛一咬牙——看不下去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阿福豁然转了身,准备就此头也不回的离开。
最终还是选择了掩耳盗铃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