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太太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孙六爷在墙角里却是喊了一句:「韩氏如此不贤,哪有娘家人冲过来打人的,这样的媳妇我也不要了。」
「好的很。」沈氏声音更响亮,又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三姑奶奶接回去,我韩家再不迹也不至于让女儿被如此侮辱!」
「三奶奶,这都是一时气话,你也莫放在心上了。」孙二太太赶紧说着,虽然沈氏如此做为她也是十分不高兴。但自己的儿子啥样孙二太太很清楚,要是韩家执意要和离,孙六爷以后怕再也娶不到媳妇了。
沈氏并不理会,只听外头有丫头喊着道:「霍二太太来了……」
院里众人又是一愣,沈氏也很意外,没想到思宸也来的这么快。反正也打的差不多了,沈氏只是想出口气而己,真没打算闹出人命来,对婆子们道:「都停手吧。」
婆子听令退到一边去,孙二太太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先过去看儿子,又让丫头把己经晕过去的妾室扶到屋里去,又派人去请大夫。
孙六爷脸上青紫一片,沈氏特别吩了婆子,抓到孙六爷就往他脸上打,但也得注意,别打坏了,皮外伤就好了。孙六爷喊着道:「我要休妻,我一定休妻,这样媳妇哪里要得……」
「你够了!」孙二太太喝斥着孙六爷,又让丫头扶着孙六爷到屋里去,孙六爷哪里肯走,一直喊着闹。
吵闹间思宸己经带着丫头婆子进来,刚才听到沈氏声音的时候,就知道里面铁定闹热的很,但看到孙六爷那一脸的伤,以及地上那摊血,思宸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沈氏了。不过沈氏敢这么做,那就表示韩家是绝对要和离了,二太太做不了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陈太君的主意。
沈氏迎了上来,笑着道:「没想到五姑奶奶也来了……」
「我来看看三姐姐。」思宸说着。
沈氏叹气道:「五姑奶奶要是晚一天来看就好了,就不用进这种门第,跟这样的人家结了亲,真是家门不幸。我现在就接三姑奶奶走,韩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能任人践踏。」
孙二太太真有点急了,不由的接口道:「三奶奶,婚姻乃大事,岂可如此儿戏。都是年轻人,哪里有不拌嘴的。昨天我不在家里,是小六对亲家太太失礼了,但今天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气也出了,何必又把媳妇接走,把小事化大呢。」
沈氏笑了起来,思宸和卫氏也显得惊讶,都己经闹成这样了,这是摆明了要和离,孙二太太竟然还没睡醒呢。两人都没吭声,沈氏在那里,完全不用她们插嘴。
只听沈氏笑着道:「孙二太太难道还觉得,这姻亲还能结下去吗?真是笑话,像孙六爷那种敢支使下人对岳母动手的,韩家没有追究下去告上官府,己经给足了孙家脸面。现在只是说和离而己,顾得威远侯府的脸面。」
孙二太太强扯着笑脸道:「只是年轻人不懂事而己,三奶奶也出了这口气,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哪能如此拆姻缘的。」
「那也得看是什么姻缘,孙六爷因为讨要妻子嫁妆不得而动手打人,把正妻打到小产,这事情就是拿到衙门里去学,和离也是必须的。」沈氏说着,冷笑着道:「都到这种时候了,孙二太太要是执意不肯和离,那我们也只能告上公堂了。反正这事己经在京城传开了,韩家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要是还任由女儿被如此践踏,以后老小用什么脸出门!」
孙二太太动动嘴唇刚要说话,孙六爷也在旁边叫着道:「这样的媳妇我也早就不想要了,家里没钱了,让她拿点出来就这样那样……」
沈氏冷哼一声,目光阴郁的看向孙六爷,没说话却是对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会意,上前几个耳光甩到孙六爷脸上。
孙二太太又是一惊,哪里想到会说打就打,连忙上前去打,结果不等她拉,婆子们打完就退下了。孙六爷被打的怒极冲上来就要打沈氏,只是丫头婆子岂是站着看的,不等他冲来,两个婆子己经把他按住了。
孙二太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又去拉儿子,沈氏冷哼着,这就是二太太给自己亲生女儿找的女婿,这种男人真该去死。孙二太太也许很和善,不会难为儿媳妇,但她根本就管不了儿子。
「我现在就接三姑奶奶走,明天我会再派媒人过来办理和离事宜。」沈氏直接说着,也不理会孙二太太和孙六爷,只是吩咐丫头婆子:「先把三姑奶奶的东西打包收拴了,我们马上就走。」至于思芸的嫁妆,还有嫁妆单子可以对照,孙家要是想贪那就更好了,不死也得让他们脱层皮。
丫头婆子迅速去了。
沈氏这才对思宸道:「五姑奶奶也进屋去看看吧,唉……」
思宸跟着沈氏进了屋,看到床上思芸那样,思宸也不由的流泪,却是道:「老太太己经让三奶奶来接三姐姐了,离了这里跟着老太太,有老太太一口吃的定然有姐姐一口吃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姐姐更应该好好保重才是。」
提到陈太君,思芸脸上有了几分神彩,刚才沈氏外面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二太太是肯定不会让她和离的,但要是陈太君同意,那离开孙家就很有希望。
丫头婆子们打包收拾着,思芸却是突然想到自己才流产,一般来说一个月内是不能到别人家的去的。国公府虽然是娘家,但也一样忌讳。沈氏却是笑着道:「姑奶奶忘了,老太太在西山有处小别院,昨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