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吴天麟在夜里十一点钟就从欧阳振华那里得知傅媚媚和梅伟光并没有处境记录之后,更加的认为傅媚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种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而产生的关心,让吴天麟变的更加的焦虑不安,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吴天麟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啼哭声,马上就感觉出那是傅媚媚的声音,之前那浓浓的睡意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焦急地对傅媚媚问道:“媚媚!你怎么了?你现在人在那里?为什么我一晚上都联系不上你?”
听到吴天麟的话里传来的关切之意,傅媚媚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遍了他的全身,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地颤抖了起来,最后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那句埋藏在她心灵深处整整两年多的三个字“我爱你!天麟!这辈子已经注定我们俩有缘无份,我会在下辈子等着你,希望到那个时候你也能够等着我,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希望你在这辈子的某个时间,某个地方,能够想起一个曾经深爱着你的女人,希望你能够看在我对你情深一片的份上帮我照顾我的爸爸和妹妹。”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让傅媚媚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力气和勇气,一手按掉手机,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悲伤地哭泣起来,当傅媚媚鼓起勇气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注定要化做泡沫的结局,这一刻,傅媚媚下定了跟梅伟光同归于尽的决心,但她不后悔,至少,她已经爱过了,至少她已经鼓起勇气表白过…
如果之前吴天麟对自己心里的想法产生质疑的话,在这刻他听到傅媚媚心碎的声音,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时,他才发现,原来那“嘟嘟嘟”的声音就像是心碎的声音,其实,也是他自己的…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吴天麟意识到傅媚媚是在跟自己做最后的道别,他的心里就好像被灌进了辣子水,充满了不可名状辛酸滋味,他快速地找出刚才傅媚媚拨打过来的手机号码,直接就拨打了过去。
护士看到傅媚媚用被子遮掩的自己的脸痛声凄哭的样子,心里感到非常的难受,好像自己也经历过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情,她很想去安慰傅媚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在这时这时她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连忙走到病床边,拿起不停响铃的手机,凑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马上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焦急地问话声:“媚媚!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有什么等我赶回来再说,你现在人在那里?我马上赶过来。”
由于这名护士之前并没有见到过梅伟光,所以就把电话那头的吴天麟误认为梅伟光,义愤填膺地大声对吴天麟质问道:“人是你自己送来的,你难道会不知道这里是郊县人民医院吗?当初你打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会伤害到她,一个好好的人不但被你打的不成人样,而且还把她打的小产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一名孕妇吗?什么样的男人我见的多了,就没见过你这种把打完老婆往医院一送,就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的男人,亏她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你就一点都无动于衷吗?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吴天麟听到对方的话,知道对方肯定是把他当做梅伟光了,不过这时他已经从对方的话里了解到大概,心里燃烧着最为猛烈的仇恨,愤怒到了极点,对电话那头的护士恳求道:“小姐!谢谢你,媚媚她现在想自寻短见,所以算我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看住她,我马上连夜赶过来。”
吴天麟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泣哭声,全身都如烧着烈火,觉得每一根毛发都仿佛闪出火星来,他的双拳在暗中捏得咯咯地作响,他光着身体在房间里左右徘徊了以后,最后拿起手机找出他大舅陈玉江的手机号码,随后就拨打了过去。
没多久电话里就传来陈玉江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回应声,吴天麟随即开口说道:“大舅!是我!天麟!我现在人在北平,因为沪海发生了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连夜赶回沪海,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航班了,我想问问您是否能够帮我想个办法?”
电话那头的陈玉江听到吴天麟的话,下意识地对吴天麟问道:“天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的那么急躁,有什么你跟大舅慢慢说。”
吴天麟哪有心思跟陈玉江解释这件事情,所以就婉转地回答道:“我的一位朋友现在有生命危险,这位朋友对我很重要,如果我不能及时救下她的话,我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吴天麟回答的很含糊,但是既然吴天麟不想说,陈玉江也不会逼着吴天麟去说,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外甥并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于是也不再追问,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吴天麟吩咐道:“天麟!现在这个时间如果要安排运输机送你回沪海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够克服战斗机的那种急速飞机速度的话,大舅给你安排一架双人座战斗机,虽然大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着急,不过你如果想要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沪海的话,只有坐战斗机你才行,按照正常的时间来计算,坐民航飞机到沪海需要一个小时,坐战斗机估计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所以你可要做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