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在外,战事还未结束,就被皇上诏回,这绝不是什么好事。程将军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这个时候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一脸呆滞地看着平西郡王。
平西郡王看秦寂言与封似锦脸色不快,心中一跳,不安的道:“这个时候诏殿下和我回京,莫不是皇上他……”后面的话平西郡王不敢说,可他话中未尽的意思,两人却明白……
平西郡王不敢说的话,是想问“皇上是不是不行了?”
而这话也是程将军想问的……
秦寂言是储君,皇上身体不好,这个时候急诏秦寂言回京,除了皇上身体不行,让秦寂言赶回去继位外,平西郡王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可现实却不是!
“皇爷爷的身体很好,而且他的中风也医好了,三五年内不会有问题。”秦寂言没有隐瞒平西郡王与程将军,将老皇帝的情况说了出来。
平西郡王和程将军早就上了秦寂言的船,根本下不来。
“皇上的身体没事,急诏殿下回去做什么?”程将军心直口快,见老皇帝快要死了这种忌讳不存在,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将心里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本宫也想知道。”秦寂言没有程将军的话,他要能回答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平西郡王比程将军细心,听到秦寂言的话,问了一句:“皇上的病是药王谷的人医好的?”平西郡王是想到,药王谷的君亦安,曾卖了一粒治中风的药给顾千城。
想来,他们当时在皇帝病倒时也是急疯了,皇帝的病太医束手无策,可不代表药王谷也没有办法。
“不是,是长生门的人。”长生门的人已经在京中活动,秦寂言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长生门?”平西郡王一脸不解,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
秦寂言没有半丝不耐,简单的将长生门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本宫这次外出,便是与长生门有关。”至于具体有什么关联,秦寂言却没有说。
“海外一个组织,实力这么强,怎么我们之前一点也不知?”平西郡王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像秦寂言所说的那样,长生门实力强大,一旦他们重回陆地,对大秦来说绝对是威胁。
“本宫也是近年才听说,皇爷爷他想必知晓一些。”秦寂言说到这里时,闭上眼,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在场的人除了程将军,都是知情知趣的人,见秦寂言不想多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再问,至于程将军,他倒是想问,可他不知要问什么呀。
“这么说,皇上诏殿下和我回去,与长生门有关了?”平西郡王神色严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不是诏秦寂言回去继位,那么这份圣旨对他们来说就危险了。
京城,怕是不平静。
“嗯。”秦寂言闭眼,“事先,本宫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不知是皇上怀疑锦衣卫还是怎么了?
如果是怀疑锦衣卫了,那锦衣卫首领就有危险了。
封似锦听到这话,一脸凝重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殿下你绝不能回京。”
封似锦可是知道,秦寂言的消息有多么灵通。老皇帝病好的事,满朝大臣无一人知晓,秦寂言却早早就知,可见秦寂言在老皇帝身边,不仅安排了人,还是极贴心的人。
现在秦寂言说,他事先不知,老皇帝派人传诏他回京的事,可见这事透着蹊跷。
平西郡王赞同的点头:“这事透着不寻常,殿下确实不宜回京,就算要回京,也要等些时候。”
“郡王和封大人说的就是我要说的,现在我们正打仗,战场上可少不了殿下你,殿下你不能回去。”平西郡王与封似锦更多的是考虑到京中的危险,程将军则关心战场,不过目的一样。
“皇爷爷宣诏,京城是肯定要回的……”秦寂言并没有把话说死,略一停顿,便问向封似锦,“对了,传旨的钦差在哪?”
封似锦眼眸微动,知晓秦寂言要做什么,双手作揖,轻声道:“下官将其安顿在南边的营帐,派了亲信看守,绝不会让他们与外人接触,更不会让他们出来。”换言之,人一到军中,就被封似锦给控制了。
封似锦会这么做并不意外,他是知道老皇帝没事了,听到京中有钦差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要出事了。是以,不等秦寂言回来,他便擅自做主将人看守起来。
当然,这一切封似锦做得不着痕迹,至少不会让钦差太明显的感觉出,他被人控制了。
“做得很好。”秦寂言赞赏的点头,又问道:“有多少人看到钦差进城?”
“有数人看到了。不过没有人知道钦差为何而来,钦差知晓殿下不在营中,没有立刻宣读圣旨,是下官旁敲侧击打听到的。”人一到大营,封似锦就算计了钦差一把,然后趁钦差不注意,偷看了圣旨。
“封大人高材。”秦寂言赞许的点头,封似锦此举为他省了不少麻烦。
“郡王,回头对众将士宣布,钦差奉皇命犒赏三军。”秦寂言轻敲桌面,将事情定性,“至于辛苦跑来的钦差们?在路上遇到西胡的兵马,九死一生跑进大营,当晚就去了,身上什么也没有。”
如果是平时,秦寂言肯定不能这么做,可今天情况特殊。
天高皇帝远,今天是两军交战的日子,场面混乱至极,留在军中的人也少,见到朝廷钦差的人,也只有留守的千八百人,不是多大的事。
再加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