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子,竟是把孩子救了下来。老爷后来让人送走了仵作之后,却吩咐我去杀了那仵作。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跛子张,就去了一趟龙门镇,与当时龙门镇刘家的家主交代,刚好那跛子张在刘家验尸,就被污蔑虐杀了,当成偷盗草草结案。我回到府里,后来才知道杀错了人,可那跛子
张已经死了,老爷大发雷霆,后来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书信,匆匆带着孩子就回了京城。不过在此之前,老爷让我去买了一个婴儿,给那对夫妇下了药,怕是不死也疯了。”
随着接下来的证据,以及那忠叔写的手札,众人哗然。
“天啊,这赵家的人真是什么恶毒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啊?”
“那仵作还帮他救了孩子,他竟然要杀他?”
“不过,就我听出一些不对劲了吗?为何赵魁梧要杀那仵作灭口?”
“难道是怕暴露自己的夫人?”
“可他不是不知道是自己夫人杀的吗?”
“还是说那孩子有什么秘密……”
“……”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有人突然低低惊呼了一声:“说起来,我怎么觉得‘楚庭张’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诶你别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熟悉啊。”
“啊!我想起来了!难道是二十几年前,那个闻名京城帮刑部破了很多大案子的那个救过国舅爷的那个仵作先生?”
“不是吧?不是说他后来犯了事儿被人打断了腿赶出京城了吗?”
“什么啊,你不知道,听说是这人太过耿直,后来得罪了国舅爷,是被国舅爷打断腿给贬了的……没想到,竟然最后死在了赵魁梧之手,还死的这么冤屈!”
“天啊,是不是国舅爷故意授意的,所以赵魁梧才对那仵作下手的啊……”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可能啊……”
“……”
众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楚轻站在余栉风身边,咬着牙,才能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原来师父的腿竟然也是被国舅爷打断的吗?
该死!
刘忠扬!
甄大人越读下去,越觉得这件事怕是真的闹大了,头疼不已,尤其是越来越兴奋的百姓,硬着头皮道:“那个,余大人啊,能不能回去再……”
下面关乎到很多事,怕是再说下去,这茶余饭后真的不缺聊天的话题了。余栉风知道下面也没什么大事了,他想让人听到的也都被说出来了,这才勉强点点头:“行吧,不过倒是没想到这赵魁梧干了这么多坏事,既然这里面点名了,那么做过的错事,害过的人都要给人家平冤了
,不能死了还要背负一个不清不白的名声,对对,就那个清……什么镇的那个仵作,就冤的很,本来就是救人嘛,怎么反倒是成了盗窃犯了?这个,你立刻就派人去调查,还给人家清白!知不知道?!”
甄大人被百姓也虎视耽耽盯着,硬着头皮点头:“本官稍后就派人去清水镇……”
不知道这楚庭张到底是不是那人。
这么多年,没想到,死得竟然这么惨。
可惜了那么一个人才了,可惜……生不逢时。
哎。因为证据确凿,还有文书各种往来书信,这忠叔又是赵魁梧的管家亲信,又被众人这么一围观,想瞒也瞒不住了。甄大人几乎是立刻分出几波人,一拨去了清水镇,一拨去了龙门镇,还有一拨人,直接去
了旁支刘家调查取证。
众人围观了这么一场大戏,几乎不到正午时分,整个京城坊间都传遍了。
甚至因为楚庭张这名字太过熟悉,众人开始赌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因得罪刘国舅被打断腿赶出京城的仵作。
一时间,等刘国舅得到消息想要压也压不下去的时候,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赵魁梧认下所有的罪过,然后……封口。
因为楚庭张一案牵连甚广,期间还牵扯到拐卖孩子的事,一时间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关注的热火朝天。
楚轻作为楚庭张唯一的亲人,自然是要写状纸作为证人出席的。为了怕引起怀疑,余小楚这个身份直接抱病在床,她在此之前,写了信给刘国舅,说是怕牵扯在内,暂时就不要见面了,怕被皇上怀疑也给罢免了。刘国舅已经失去了一个心腹,怕这个刚招来的幕僚也折
了,也就默认了。如今赵魁梧的事,连太后都压不下去了,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锦衣卫。
于是,余小楚抱病在床不见任何人,楚轻则是重新恢复了楚轻的身份,一张状纸告上了刑部,作为楚庭张的亲人为他伸冤,要让其恢复名誉。
一时间,赵魁梧立刻被押进了刑部大牢等待审讯。
整个赵府也被控制了起来。
几日后,被牵连在内的几家全部到了刑部。因为龙门镇刘家家主因为先前刘德谦的案子还关在大牢等待秋后问斩,所以,这次龙门镇刘家来的是现任家主,也就是先前那个给楚轻供出忠叔的庶子刘水。刘水并不认识楚轻,但是他认识余小楚,余小
楚算是他这次能出头的重要之人,他一听说余小楚病了,就递了帖子要见余小楚,不过被婉拒了。在刑部前看到钟宣,就忍不住过去打探余小楚的事情了。
而另一边,楚轻失踪许久,突然就出现了,同时,让楚轻意外的是,这次清水镇来的人竟然是郑容满。正是当初楚轻的那个邻居小满,也是当时为了让楚轻赚外快,去赵府的那个小满。
小满这些时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