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去会求刘国舅了,到时候……怕是刘国舅很可能会来找我,我这几日就留在北镇抚司了。”
李天啸也怕她不小心暴露了:“好,等赵魁梧下了大狱,朕叫上栉风,一起再去一品斋。”
楚轻:“一切听皇上安排。”
一直等李天啸去上早朝,楚轻待在养心殿,脑海里却总是浮现李天啸耐心教她帮他穿龙袍的模样,先前还不觉得,可此刻想来,总觉得当时两人离得那么近……着实太过暧昧了些。
楚轻摇摇头,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掉了。
她没顾得上用早膳,直接就出了宫。等到了北镇抚司,果然,钟宣就神神秘秘的把她给找来:“你可回来了,半个时辰前,天不亮那忠叔就去了刑部自首,现在整个刑部与赵府都炸开了锅了,热闹极了,再等一等,刑部的甄大人就该找你过去
了。”
这件案子毕竟是楚轻负责的,甄大人还是要询问楚轻与余栉风的。
“好,那就先等着。那对夫妇怎么样?”
“昨夜吃了你带回来的解药一直再昏睡,不过我找了大夫来瞧,说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那就好。”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钟宣现在完全就听楚轻的,只要是她插手的事情,还真是邪了门了,很轻松就搞定了。
左右他是想不起来竟然能假扮道士,哄骗忠叔自己交出那些证据。
否则,想要从赵魁梧手里或者忠叔那里拿到,可真是难了。
“自造舆论,找几个人去坊间散布,这忠叔并无杀赵夫人的理由,说不定就是赵魁梧杀的,忠叔这般忠心,肯定是顶罪;再把梅姨娘的事也给牵扯出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现在就让人知道孩子的事吗?”
“不用,只让人猜测赵夫人为何死,赵魁梧为何要‘杀’赵夫人……往赵夫人妒忌梅姨娘剩下子嗣为由,让人随便去猜想。”
钟宣很快就出去了,不多时,就派了心腹装扮成普通的百姓,开始在坊间流窜了。
果然没多久,甄大人就让衙役派人来请楚轻去一趟刑部。
楚轻在刑部门外遇到了余栉风。
余栉风按在原定的计划,故意在门口道:“呦,小余大人啊,您怎么也来了啊?”
楚轻:“余大人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
余栉风嗓子大了起来:“原来……你也是为了赵魁梧的管家自首说杀了赵夫人而来的啊!害得我还以为是国舅爷或者世子爷又出什么事了,让你来说情呢?”
楚轻面不改色:“我行的正坐得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余大人还是不要胡乱污蔑的好,当心我告你一本。”
余栉风:“呦呦,果然是伶牙俐齿,可就是不知道等下见到了那赵魁梧的管家忠叔,你还能不能这般淡定,毕竟……一个管家为何要杀自家夫人啊,这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啊?”
他来的时候刚好是热闹的点。他嗓门大,在刑部外的小摊子不少,大家从一开始一看到两人,就竖起耳朵开始听了,这时候,那更是兴奋的不行:是啊,怎么可能杀自家夫人呢?这忠叔不是说对赵魁梧最忠心的么?怎么会背叛杀恩人
夫人?
忠叔就是怕引起注意,所以天不亮就来了,知道的人不多。
如今被余栉风这么一吆喝,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余栉风看差不多了,这才挤开了楚轻,摇着折扇,优哉游哉的进了刑部。
楚轻跟在身后也走了进去,到了大堂,就看到忠叔跪在堂下。
甄大人一头雾水,看到楚轻两人,眼睛一亮:“两位大人终于来了!”
两人分别坐在一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案子还没查呢?这就有人来自首了?”
甄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这本官也不知道,这忠叔一大早来了就只说了一句‘夫人是我杀的’,就不再开口了。”他这问了半天,也没撬开对方的嘴,问出更多的详情。
“是吗?”余栉风笑了声,“这倒是有趣了,杀人终归得有个理由吧?”
“可这就是问不出来了。”甄大人这才愁:“小余大人,你看这案子本来就是交给你的,所以你看看是不是要转接过去?”
楚轻摇头:“查案的案子虽然是我接的,可既然自首是在甄大人这里,那这件案子就算是合并了,甄大人自然有权利问。”楚轻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甄大人忍不住头疼,问题是,这件事情一看就邪门,这忠叔是赵魁梧的人。
赵魁梧又是刘国舅的人,他……不想得罪刘国舅啊。
这京城里,得罪了刘国舅,那可是比得罪皇上还要让人害怕啊。
皇上顶多是罢官,可刘国舅可是要命啊。
可偏偏楚轻说完这句话,倒是当真一个字都不说了,就是那么坐着,闭着眼,跟睡着了一样。
余栉风却是兴奋了:“甄大人快审啊,要不要我上奏皇上,让皇上帮你审啊?”到时候,他这乌纱也不用要了,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如回家卖红薯。
甄大人赶鸭子上架一样,只能一拍惊堂木:“来人姓甚名谁?为何击鼓?可是有冤情?”
忠叔听到这,终于肯开口了:“小人姓唐名忠,是赵府的管家。并无冤情,而是前几日城外发现的枯井死的赵夫人,正是小人所杀,小人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就杀了人。”
甄大人松口气:“你为何杀人?既然人是你所杀,那必定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