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初玲笑了阿寒才松了口气,他拼命摇起自己的湿脑袋:“没有,我没有受伤。”
“好吧,那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初玲说完也没有立即起身,她坐着稍微等心里那股对溺水的后怕消下去些后才起身到船篷内找到两人的行李,从里面翻了干净衣服出来扔给阿寒“现在会自己换衣服了么?”
“会了。”阿寒抱着衣服有些犹豫的看向初玲,之前初玲手把手的教他穿了很多次衣服,他是好不容易终于学会了,不过系腰带或者说系东西解东西对他来说仍是有些困难“但、但是……脸上的,绷带。”
“知道,我来就行。”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几下解开了阿寒脑袋上脏兮兮的湿绷带,然后又用干净的布料将他沾满江水的烂脸轻轻擦拭干净“就先不包了吧,等我们找到能停靠的地方后我再用纱布缠起来。”
阿寒自然是初玲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初玲回船篷里面后他就一个人坐在船头慢吞吞的换衣服,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待在船篷里面换衣服的初玲,然后就看见初玲在脱了那件有些发黄的灰蓝色布衣后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薄薄的浅绿色布片。
“那、那个是什么?”穿裤子穿到一半的阿寒好奇发问了,那布片和初玲平时穿的陈旧素色衣服都不一样,看起来滑滑亮亮的,上面还有好看的线绣着花花草草“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
“……你!”初玲瞬间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肚兜,但一想阿寒也不是有什么龌龊想法,可能就是好奇,所以就放下手“你也想要这个,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我想和玲玲穿的一样……”阿寒又傻笑起来,还抬手在自己胸前比划“我里面,没有这个,空的。”
还真是见什么就想学什么,初玲对着阿寒摇头然后迅速将外衣穿到了身上:“这个不能给你穿,这个是女孩子才穿的东西。”
遭到拒绝的阿寒嘴角耷拉了下去:“为什么,女孩子才穿?”
“呃……”这个问题倒是问到初玲了,她皱着眉毛思考片刻最终也没想好怎么回答“反,反正这是我的,你不能穿。”
“可是,可是我想和玲玲你一样的……”阿寒又露出了他委屈的眼神“不行么?”
初玲拿着手上的干衣物和站在船头的阿寒对视了一阵。
……
…………
“好吧,所以。”换好干净衣物后初玲就在船篷内翻起了船桨,刚刚打斗的时候船撑已经松脱掉去了江里“刚刚你说打死了那个邪教徒。”
初玲抬手将杂乱堆在一起的渔网甩到旁边,继续翻找 “然后你又把我从水里救了出来,我就想你之前遇到仙缕教的人不都是怕到哭么?”
“我没有怕到哭……”阿寒脸颊微红,低着头看着他搅在一起的手指头“没有。”
“好吧,你没有。”说着初玲将一筐土豆踢翻到旁边才找到了埋在下面备用的两根船桨,因为长期没有使用上面还长了些白色的菌子“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任何事情都好。”
“如果我说我没有,玲玲会,会失望么?”提到自己记忆的事情阿寒就有些紧张,他虽然也很想回家,但是初玲好像比他更希望他能想起之前的事情,所以如果自己想不起什么事情他就会感觉到的初玲失望,这也是阿寒不希望发生的。
“可是你都一掌打死那个邪教徒了。”初玲疑惑的看向阿寒“就……你就没有一点有关自己武功的头绪么。”
阿寒诚实的摇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初玲抱着船桨坐到了阿寒的正对面“我先说说我的猜想,你仔细听着看有没有头绪,如果你觉得头痛或者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然后我们就中断谈话好不好?”
“好!”
初玲朝前探了探身子:“仙缕教,是最近两年出现的邪教,他们的领头具体不明,但我们知道的是下面的人会称呼领头为‘仙主’而且仙主并不只有一个,而仙缕教擅蛊,他们的所有武学都和蛊有关,而制作蛊人是近期才开始的,他们喜欢捉捕的通常是年轻年幼的,或者就是武学造诣高深的人。”
说到这里初玲发现阿寒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我救出你的时候,你和另外一个未完成的蛊人在最里面的大蛊洞中单独淬炼,所以我认为你肯定是仙缕教花大功夫捉回去的……哪个门或派的高手,说到这里你有想起什么么?”
“我,不知道。”阿寒用手捂住额头有些难受的呜咽出声“我,我看见……楼。”
“楼?”
“不知道。”他哭丧着脸“玲玲,我头真的好痛……我,我努力想了,但是好痛……”
“好了好了,没事。”初玲站起身走过去拍拍阿寒的肩膀“想不起来就算了吧,等我们会到师门再说,可能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回忆起来了,现在你太累了。”
“玲玲,失望了么?因为我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