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钗还不是证据吗?难说,要朕等着皇兄真正的死了,才拿着证据去质问覃馨月吗?”
“你认为,就以上官媛是奇门遁甲专业的杀手的身份来讲,她会傻到把自己的珠钗留在作案现场等着你去发现,然后告诉你就是西岐天朝故意的在北凤天朝的皇宫来刺杀这贤王爷的。轩辕彦麒,是你是猪脑子,还是西岐天朝的人是猪脑子?”
金灿灿忘了,某一刻的时间,她也是猪脑子。
轩辕彦麒握朱砂笔的手微微的用了点力,顿在了那里。
“还是,你认为你皇兄草包到连一个上官媛都对付不了。那他凭什么统领三军运筹帷幄的手握这天下?”
金灿灿弯下腰,把地上的奏折给一份份的捡起来,放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你一直想要自己可以面对这一切,而不是被你皇兄护的好好的坐在这龙椅之上。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证明给你皇兄看。”
“你轩辕彦麒也可以独当一面,而不是要你皇兄一直在你面前为你杀开这重重血路。手染鲜血的日子,轩辕彦麒,我告诉你,并不好过,却也会让你成长。”
金灿灿淡声,“既然怀疑,那就查下去。如果担心你的小丫鬟是冤枉的,那就替她洗干净冤屈。你不是爱她吗?为何不为她撑起一片天,而是让她这般的备受煎熬。”
“彦麒,上官媛能嫁给你,你应该知道她付出的肯定不是一点点。也许,是将来不久后的命也说不定,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自己没有好好的爱过她。现在要做什么,你身为帝王,应该比谁都清楚。”
离开奇门遁甲的代价很大,大的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止。她能嫁给自己,也许有目的。可是,自己不是也心甘情愿吗?
“可是,她却一直在欺骗朕。”
明明是奇门遁甲的杀手,却又变成西岐天朝的公主。这不是在直接的告诉他,她就是一个细作,一个西岐天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吗?这要让自己怎么相信她?
“覃馨月当年被鸢尘埃救走的时候,我也在场。当年鸢尘埃大闹法场劫人是我让鸢尘埃做的,也是我让他把司寇逸风给轩辕彦麟的。带走司寇晚清跟覃馨月的意思,也是我决定的。”
“什么?”
“虽然这些事情都不存在我的记忆中,可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覃馨月为什么会变成西岐天朝的公主,那是因为她本就是西岐天朝的公主。”
“当年,是西岐天朝的御寒暄把她认作了自己的妹妹,她就有了西岐天朝公主的身份。这一切,上官媛并没有骗你。”
“那你是在告诉我,其实真正的那个细作是你吗?”轩辕彦麒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我不记得我当年的记忆了,这些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可是,我是坏人吗?”
“如果我是坏人,我怎么会让鸢尘埃在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去救司寇逸风跟司寇晚清还有覃馨月,还让他被轩辕彦麟伤了一剑。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看这一场大屠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轩辕彦麒,我告诉你这样,不是让你来怀疑我。而是在告诉你,上官媛不是凶手。”
“如果她要杀轩辕彦麟的话,在贤王府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轩辕彦麒,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证明可以统治好北凤天朝的机会,也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是爱覃馨月的机会。”
“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这辈子你就什么都错了。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跟鸢尘埃什么关系?”轩辕彦麒冷冷的眸子对上了金灿灿。
金灿灿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眸子在轩辕彦麒的脸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冷静而深沉幽邃,带着戾气,却隐藏的很好。
“我想了很多可能,有可能我是他的妻,也有可能我们是亲人,最没有可能的可能,也许我跟鸢尘埃是仇人。”
也许,他们是仇人,一个自己还记不得一切的仇恨就在他们之间。
轩辕彦麒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淡声的问金灿灿。
“皇嫂,我还可以相信你的话吗?”
“随便你,用你的心来回答你自己这个问题。”
金灿灿俯身,轻抚了一下轩辕彦麟的脸颊。
“回宫歇着吧,明早还要上朝。”
轩辕彦麒沉默,抱着奏折离开了密室。
金灿灿坐在了床边,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轩辕彦麟,你要是再这般的躺下去,这北凤天朝的天,我估计就真的要变了。”
金灿灿一笑,她说的,床上的人也许根本就听不到吧。
“轩辕彦麟,早就告诉你,不要把你的弟弟保护的太好。现在看到后果了吧,这你一躺下,他就自乱阵脚一般的乱锅粥了。”
泪,一滴,两滴,三滴的慢慢滴落向来,金灿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的往下直掉。
“轩辕彦麟,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好害怕,害怕万一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怎么办?虽然鸢尘埃说你不会有事,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金灿灿抽噎了一下的说道:“我才不相信,伤害你的人是我哥。我都记不得我有什么哥哥,为什么鸢尘埃却说伤害你的是我的哥哥。轩辕彦麟,起来陪我一起找答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