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中万马奔腾,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无奈,她拍向丫鬟的肩膀,指着天空说:“你看,有鸟。”
结果是她被安排到一个换衣间,她不情愿的坐在了塌上,手撑着下巴叹气:“这时代,人怎么都这么无趣呢。”都说有鸟了,不会抬头看一下吗?
淮王掀开帘子,眼睛抽搐,这女人。
公主被来人吓了一跳,她匆匆站起来,瞪大眼睛,解释道:“淮王,我不是在说你。”
淮王眼睛抽搐的厉害,他眉目一挑,指着架子上的衣服说:“更衣。”
她愣了一会,半天点一下头,慢吞吞的说:“好。”
淮王的脸色发青,他的眼神似乎能喷火。
他的胸前有八块腹肌,体型矫健,黑色的衣服闪烁着黄色的纹路,贵气逼人。她轻轻的抚平衣服的褶皱,闻着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入迷。
淮王伸长手臂,任她穿戴着衣服,只是望着她的眼神带着罕见的柔和:“你叫什么?”
她露出雪白的牙齿,脸上现出酒窝,甜甜的说:“我叫锦月。”前世,今生都叫锦月。
她打理着腰带时,望见腰间的玉佩,上面深深的刻着“淮”字,淮王,唯一的异姓王,亦是常胜不败的战王。
淮王闻着女子芳香的气息,她的小手隔着衣服轻轻的触碰着肌肤,寸寸点火。他的眸里隐隐泛光,能接触他的女人,有趣。他扬起下巴,眼中是浓浓的占有欲:“跟本王走。”
她脸上一僵,很快恢复了常态,乐呵呵的答道:“好啊。”也许跟着你就可以出宫了,她心里想着。
淮王见这个反应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乖巧的人。
仆人弯着腰,提醒道:“王爷,宫宴快开始了。”
她正蹲在地上,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去宫宴?糟了,要被认出来了。她的眼睛在周围乱窜,倏地锁定了化妆台。在不顾淮王奇异的目光下,迅速执起眉笔,在脸上打磨。
淮王眉毛抽了抽,板着的国字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望着跟在后面的女人,以一种诧异的目光打量着。
仆人身子抖了抖,甚至捂上了眼睛,心中疑惑道:难道王爷喜欢这样的?
锦月浑然不觉,乐呵呵的傻笑着。只见白皙的脸上硬是画了红艳的梅花,粗粗的一字眉生生毁了好看的眉毛。再看,嘴角上边竟然多出了个痣,越看越像民间的媒婆。
她想,这下,该不会有人认出她了吧。
2、本王不能保护你吗? ...
皇宫的花园里,锦月低着头,脸上是大写的悔恨,小心的跟在淮王后面。
淮王双手背在后面,他皱着眉头,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恼恨道:“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不相信本王会保护你吗?”
她低着头,身子缩着,双手交叠在一起,弱弱的道:“王爷英明神武,自然能保护我这小女子。可我胆小,害怕触了贵人的霉头。”
淮王的声音忽然变得平缓,温和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锦月眼里亮亮的,有些喜。有了这句话,赶她也不走了。
宴会刚刚开始,她低调的站在淮王背后。纵是那些公主阿哥们光彩夺目,她也心态平和。这身份本不是她的,争又何用?
宴会是庆祝的,亦是联姻的。大臣的女儿们望着淮王英俊的身姿,无不花枝招展,摆手弄姿。
皇后是个玲珑的人,收到众人殷切的目光后,笑着说:“皇上,这淮王为江山立下功劳,皇上是不是也该给他配个人了?”
皇上微微眯眼,凌厉的扫视众人,过一会,忽然说道:“子徽,你觉得如何?”
子徽,乃是淮王的字。淮王,名卫。
淮王冷着脸,看不出情绪,他淡淡道:“皇上给微臣选的,必定是好的。”
作为战王,他的另一半由不得他做主。与其在暗地里拉拢使坏,还不如放到明面上来。
皇后见此眉笑眼开,向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道:“今日众家小姐都在,不如趁这个机会才艺表演,夺魁者为王妃?”
皇上点头,说:“好。才女配英雄,倒也不辜负了子徽。”
大臣早就得到了消息,各家的女子才艺表演也是准备好的。
第一个出场的是中书省的千金,她小巧玲珑,表演的是弹奏的是古筝《梁祝》。曲声缠绵哀愁,如痴如醉,但可能是闺中女子,少一丝决绝,多一分柔弱。
听者有哀婉,有痴迷,有叹息。
淮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提起酒杯准备小啜一口。忽然,他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脸色一黑。转头,却是他带来的丫鬟在偷吃。
“嘎吱,嘎吱”
“呸呸呸。这个太脆了,不好吃。”
淮王青筋凸显,握在手中的酒杯摇摆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才艺表演进行到中场,这次出来的女子是尚书家的千金,她表演的是舞蹈,只见她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奏出诗歌的深意。
私下里,大臣向丞相道贺:“恭喜丞相,丞相有此女,当若明珠呀!”
淮王扫过女子,眸子里带着认可和赞赏。他的耳边闪过一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