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头自然的弯向右侧,看上去有些疑惑。
李管家像小媳妇一样缩在锦月后面,他指向府内一角,怨气道:“你再不回来,这府里都快结冰了。”
锦月围着管家转圈,盯得他蜷起了身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李管家,王爷也是个人,瞧你这样羞不羞?”
李管家把头一横,嘴唇一翘,孩子气的说:“我不管,这事是你惹起的,你解决。”
锦月笑的岔了气,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断断停停的说:“好好,这事我解决。”
府内一角内,女子低着头,安安分分的保持着下蹲的姿势。男子坐在石桌旁,悠然的抿品着茶。
“知道错了吗?”他淡淡的说道,身子侧转着,端起茶杯,轻轻饮下。
“嗯。”她小手交叠在一起,乖乖的低头应道。
“错在哪儿了?”他高高在上,睥睨着她,话里有着不容抵制的意味。
“我不知道。”她埋着头,声音颤抖着,娇弱得令人心疼。
“锦月,你倒是好本事。串通管家,私自出府,谁给你的权利?”他提高了声音,眼睛冒出了血丝,颇有雷公的感觉。
(管家喷出大口茶,心里哀嚎:王爷,锦月出府您可是允许了的。)
她紧张的揪住了衣服,咬牙,难道她去见苏达尔的事被发现了吗?不对,不是这样。这朝代,府里丫鬟会见男子是大罪,他知道了会直接派人处理她的。
打定了主意后,她抬头,眼含泪珠,在大腿上狠掐一把,可怜兮兮的哭着说:“王爷,我也不知道错哪儿?我一回来你就骂我······”
淮王一脸黑线,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吧,怎么就哭了?瞧着她小脸蛋上眼睛红红,嘟着嘴,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的气也没了。
时间凝固了,一秒,两秒,三秒。她梨花带雨的哭着,他坐下来,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忽然,他大男子主义般,掏出手帕,塞到她手里,固执的说道:“拿着,不哭。”
说完,他双手背在后面,转身就走。
锦月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人,是在道歉吗?
再看这手帕,灰色的布条,中间绣着白色的直直的条纹,别具特色。
淮王停到一个院子里,面带疑惑,轻声道:“我刚是在心疼她吗?”
另一方面,锦月躺在床上,她将手帕丢在床边,从怀里掏出刻了“苏”字的玉佩,心里是抑不住的喜悦。脑中是那白衣,风度翩翩的少年。
他说:“姑娘,唤我达尔 即可。”
“懂我者,锦月也。”
“锦月,遇到你乃是我人生之大幸。”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笑出声,眼是弯的,嘴角是上扬的,心里满满的甜蜜。
苏氏儿郎,待人温和,内有乾坤,心系天下,我锦月吃定你了。
12、嘎嘎嘎 ...
锦月又逃出了府,她把头发扎起来,扬着头,白嫩的肌肤,一身青衣,神似俊俏的小郎官。
走在街上,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提着手帕,遮住半脸,望着她,娇羞的笑着。
“小公子,你可有娶妻?”
“郎官,我嫁与你可否?”
“公子你撩的我心痒,快快收了我吧!”
锦月被脂粉味呛住,硬生生的打了个喷嚏。她揉揉眼睛,瞧着身边的姑娘,小家碧玉型,体态丰腴型,娇艳媚人型,皆有之。
她吓得拍胸口,叹道:“糟了,我生得这样祸国殃民,岂不是对不起男同胞?可是,有着此等美色,不揩油一把,那不是更对不起自己?”
这样想着,她贼溜溜的转着眼睛,挑了一个胸最大的女人搂过来。只见那女人眉目羞羞。
她想:“奶奶的,敢占老娘便宜。这交易不划算。”
于是,众目睽睽下,她抓住女人的胸。
那女子面带潮红,用娇媚入骨的声音说道:“官人,你弄疼我了。”
锦月皱眉,加大了手劲,心想:“老娘,还没抱怨呢!”
身边,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知音,有这等爱好?”
锦月抬头,这白衣少年,有着儒雅公子气息的,不正是苏达尔吗?她的手一哆嗦,迅速从衣服里抽出来,拍着那女子的胸口,讪讪的答道:“她痒,我帮她挠挠。”
苏达尔见锦月面露尴尬,那女子又面带潮红,心中了然。他只淡淡一笑,轻声道:“我明白,知音不用解释。”
那女子眼含泪水,手帕铺在锦月的肩上,娇滴滴的哭道:“奴家伺候得官人不舒服吗?官人要这样撇开奴家。”
“嘎嘎”天空疑有乌鸦飞过,锦月张大了嘴,转过身,不说话。
苏达尔握住扇子,俊美的脸上闪现诧异,他的目光在锦月和女子见打转,一时也是无语。
“咳咳,这天气真好。”锦月转过身来,她指着天,望着苏达尔说道。
“是啊,知音是否愿与我一游?”他眼光柔和,态度诚恳,丝毫不见刚刚的尴尬。
“那个,好啊。”她摸摸后脑勺,声音青涩,问道:“今天的偶遇应该不算是约定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