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左彻底消失以后,她从衣襟里将郇玉的裸身画像取了出来,缓缓打开。
幔帐微微被风吹拂,一个万千风华集一身的美男,**着精壮的上半身,斜躺在**榻之上,眼底眉梢皆是动情时才有的风情与魅惑,不过这副画却只画到了腰腹,让见着即赞叹画图之人的工笔十分了得,能将一幅画画得如此出神入化,又不禁惋惜,这幅画只画到了一半。
冷若勾了勾唇角。
幸好只画了一半,不然都让人看了去了。
将画纸塞进衣襟中,眯着眼睛,开始休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郇玉站在窗边看着徐徐上升的朝阳。
一双原本温润入水的墨玉眸子,此刻犹如寒潭一般,光束下泛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寒意。
如柳、朝云、朝雨各领着一队的黑衣男子跪在郇玉的身后。
酒心与胖子则跪在门外,脑袋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也不知到底跪了多久,冷汗顺着他们的额角和背脊一滴滴的滑落。
“呵呵……六个时辰,整整六个时辰还没有一点夫人的消息……一群无用的废物,我要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一股恐怖宛若修罗地狱的气息,突然而至,在场的人全身都在这一刻僵硬,似是连灵魂都好像被冰冻了一般,几乎失去知觉。
“噗……噗……”一道道,接连不断的吐血声后。
屋内众人面色惨白齐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呵呵……责罚,责罚你们有用吗?滚出去继续找,不眠不休的找,直到找到夫人的为止。若是期间夫人有半点的损伤,你们……”
郇玉说道此处,众人只感觉道周身被一股恐惧的寒意所笼罩:“便用项上人头前来复命吧!”
“是!”如柳,朝雨,朝云一行人刚想领命继续去寻找冷若的下落。
郇玉抬手,示意等等。
刚进门的酒肆小二,被屋内恐怖的气场,和被郇玉这一句话,吓得面色一白,双腿抖的如筛糠一般“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差点倒在了如柳与朝雨的身上。
朝雨蹙眉,狠狠的刮了小二几个眼刀子。
小二吓得呼吸一滞,结巴道:“小……小人朱九有……有要事禀告……禀告主子……”
郇玉看向他微微蹙眉,一副你最好有事,否则你就去死的模样。
小二见此更是抖得不行。
郇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小二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废物!”